終於，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居凡一下子清醒了，跳起來跑到門口。
“哥哥！”她開心地喊道。
居上推開門，手上還拎著那兩杯奶茶，看到妹妹還醒著，便問：“凡凡，怎麼還沒睡？”
“等哥哥！”居凡拉著他的手往餐桌邊走，“蛋糕，給哥哥。”
居上這才注意到桌上的蛋糕盒。他愣了一下：“哪來的蛋糕？”
“我叫另外一個哥哥給我買的。”居凡興奮地說，“草莓的，哥哥喜歡！”
居上心裡一暖。
他記得自己很久以前隨口說過喜歡草莓蛋糕，沒想到妹妹一直記得。
他開啟蛋糕盒，鮮紅的草莓整齊地排列在雪白的奶油上，蛋糕胚是淡淡的粉色，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凡凡吃過了嗎？”他問。
居凡搖搖頭：“沒，等哥哥一起吃。”
居上感覺眼眶有些發熱。
一塊蛋糕而已，對成年人可言，可能覺得沒什麼，可是妹妹有智力障礙，居然能抵擋得了美食的誘惑，只是為了等哥哥一起吃，這叫他怎麼能不感動。
他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塊蛋糕，遞到妹妹嘴邊：“來，第一口給凡凡。”
居凡開心地張開嘴，奶油入口即化，草莓的酸甜讓她眯起了眼睛。
“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說。
居上也嘗了一口，確實很美味。他注意到蛋糕胚裡夾著草莓果醬，口感層次豐富。這顯然不是普通的麵包店能做出的水平。
“那個哥哥人真的很好，我叫他給我買，他便給我買了。”居凡一邊吃一邊說。
居上心裡一緊。
他知道妹妹雖然智力有缺陷，但心地單純善良，很容易相信別人。
萬一碰上壞人就糟了。
“凡凡，”他輕聲說，“以後不要隨便收別人的東西，知道嗎？”
居凡歪著頭想了想：“可是那個哥哥不像壞人，他是好人。”
居上嘆了口氣，揉了揉妹妹的頭發。
“凡凡，有許多人呢，是不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的，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這麼單純善良，在外面一定要小心。你記住，下次再碰到對你無事獻殷的人，千萬不要理他，知道了嗎？”
他知道以妹妹的理解能力，很難明白這些複雜的人際關系。他只能多花些時間陪她，保護她不受傷害。
“嗯。”居凡使勁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這樣，但哥哥說的話總歸是沒錯，一定要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