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被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宇文之愣住了。
她的眼神純淨得像個孩子，卻又帶著幾分茫然。
看到他時，她的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宇文之注意到，她的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粉色的兔子玩偶，動作和表情都顯得過於單純，甚至有些笨拙。
宇文之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女孩看著有些不正常。
“你好。”他試探性地問，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些，“你一個人嗎？”
女孩歪著頭想了想，像是在努力理解他的問題。過了一會兒，她才認真地說：“哥哥說不能和陌生人說話。”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宇文之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她：“等等，你認識居上嗎？”
聽到這個名字，女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綻放的星星。她開心地拍起手來，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居上是我哥哥！居上哥哥最好了！”
這個反應讓宇文之更加困惑。他仔細觀察著女孩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那種違和感越來越強烈。
她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像一個成年人，反而像個……孩子？
就在這時，女孩突然抓住他的袖子，仰起臉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哥哥，你能幫我買蛋糕嗎？”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懇求，“我哥哥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但是……但是我真的好想吃草莓蛋糕……”
宇文之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終於明白了那種違和感從何而來——這個女孩，似乎有智力障礙。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張臉依舊美麗，卻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天真。
她的眼神清澈見底，沒有任何雜質，彷彿世界上所有的惡意都與她無關。
“好，我幫你買。”他輕聲說，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
女孩開心地跳了起來，像只歡快的小鳥。她拉著宇文之的袖子，指著櫥窗裡的蛋糕：“要那個！有草莓的！”
宇文之買下了蛋糕，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紙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山上看到的場景——居上溫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水珠，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話。
原來如此……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居凡！”女孩回答。
宇文之的心猛地一跳。
居凡？
和居上一樣的姓氏？
他仔細打量著女孩的眉眼，確實和居上有幾分相似。
難道他們是……兄妹？
正當他想要繼續詢問時，居凡突然驚慌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抱著蛋糕，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啊！哥哥說不能和陌生人待太久！”
說完，她轉身就往門外跑。
宇文之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陽光依舊明媚，可他的心情卻複雜難明。
那個在山上看到的溫馨場景，原來背後藏著這樣的故事。
害得他心裡酸了好久。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趙秘書的電話：“幫我查一個人，居凡。重點是……她和居上的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