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哪去?”居上問。
“我已經在這附近訂了個酒店。”宇文之沉穩地回答。
來之前,居上已經做過很多次心理建設,畢竟這麼瘋狂的事情他還從沒做過,可真到了這裡,他又有點慫。
居上又一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宇文之,身高也夠,肌肉也行。
可以,滿意!
“你應該很有經驗吧?”居上不放心地問。
宇文之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
不過,這個沉默被居上自動理解為此人一定身經百戰。
長得這麼帥,不可能沒有經驗吧!
“行吧,那我們走。”居上放心地說道。
……
那之後,半年過去了,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以前是陌生人,現在也是……陌生人。
教室裡的家長們陸續散去,喧鬧聲逐漸平息。
居上站在教室門口,一邊微笑,一邊與幾位還在詢問孩子學習情況的家長交談著。
不經意間抬眼,卻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還坐在教室後排,正靜靜地看著他。
一瞬間,居老師的手頓住了,心髒猛地開始狂跳,臉上的笑容也險些維持不住。
等到其他家長都離開後,教室裡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居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緩緩走向宇文之,每一步都帶著幾分緊張與不安。
宇文之也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隨後又迅速恢複了平靜。
“你是宇文玄的家長?”居老師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聲音盡量保持平穩,但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洩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從小他的家教非常的嚴,父親是軍人出身,母親是人民教師。
在他的記憶裡,家就像一座無形的“規矩堡壘”。每天清晨,鬧鐘還未響起,母親便會準時出現在他的房間,她的腳步聲沉穩而堅定,不容他有絲毫賴床的機會。
穿衣洗漱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動作稍慢,就會迎來母親嚴肅的催促。
餐桌上,坐姿要端正,吃飯不能發出聲音,夾菜只能在自己面前的區域,若違反其中任何一條,父親的目光便會如利劍般射來,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作息必須規律,不能晚歸,不能染發,不能穿奇裝異服,見到人要禮貌打招呼,房間要收拾得一塵不染,否則就會被要求重新整理,直到符合標準。
在這樣的家庭氛圍長大的居上,表面上成了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可是實際上,他想叛逆,他想打破陳規,他想做回自我。
所以在那一晚,他才會全面爆發,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壓抑,他想做一回自我。
染發,奇裝異服,吹口哨,我要全部做一遍,正如哪吒名言,我命由我不由天。
當然這一切他不想讓熟人知道,哪知,偏偏在這種場合碰到了那個他以為永遠也不會再見到的人。
偏偏這個人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問了一句:“你是潤物細無聲?”
“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