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墨長辭,被那個男人寵壞了,受不得半點的委屈難過。他雖然沒時時刻刻窺探她在那個世界的生活,但也見過一些畫面。
宮邪真心疼她,幾乎有求必應,這丫頭稍微不高興,那位爺就抱懷裡哄。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七年,再堅韌的心性也磨沒了。
對面的視線太專注,宮白忽然不好意思,別過臉看向窗外,不可否認,她就是變了。
她抬袖擦乾眼淚,逼自己變回曾經的冷漠。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哭哭啼啼。
樓下的長街突然響起更大的嘈雜聲,路上的行人商販自動分開到兩邊,闢開中間一條寬闊的道路,供人行走。
看這陣仗,大概有要緊的人物出現。
鳳皇看了眼宮白,發現她冷靜了許多,便消失了,回到玲瓏塔裡。
“記得吃飯,別虧待自己。”他在她腦海中。
須臾,長街盡頭出現身穿甲冑計程車兵,手持長矛,步伐整齊劃一地列隊,再一次肅清晾路。
一男子坐在高頭大馬上,面容英俊倜儻,三千墨髮束於銀冠,橫插一枚白玉簪,白色錦袍外套著銀色盔甲,英姿煞爽,引來無數圍觀的姑娘捂嘴低聲尖劍
無論哪個時代,長相俊美的男子都不缺擁躉。
宮白視線凝在男子臉上,有片刻的怔忡,旋即,釋然了。
一切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鳳皇確定她沒有見過自己的未婚夫,而墨長欣一口咬定他與自己來往親密。原來如此,她一直以來唯一的好朋友賀晉就是她那個傳中一次面都沒見過的未婚夫賀蘭瑨。
底下有這麼巧的事?
是賀蘭瑨騙了她吧,他以一個陌生饒身份跟她認識,成為了她唯一的朋友。
相識三年,她居然現在才知道真相,自嘲一笑,這樣的輕信一個人,難怪她當初會輕易折在墨槐手裡……
馬背上的男子察覺到一道不尋常的視線,來自酒樓的二樓,他抬眸仰視,遙遙與宮白的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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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清冷妖豔的桃花眼。
賀蘭瑨赫然睜大眼,勒緊韁繩讓戰馬停下。
他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不做遲疑,他翻身下馬,衝進了酒樓。
身邊的副將不明白一貫淡漠如冰的太子殿下怎麼會突然失常,二話不跟著下馬,提劍追了上去,讓大隊人馬繼續往前走,不要堵在這裡。
賀蘭瑨大步流星地上了二樓。
桌邊已經沒了人,仿若剛才那一眼不過是他的幻覺。然而下一瞬,他就看見了桌上的熱茶和點心,顯示這裡剛剛有人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