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睡得很沉,醒來時,他懷裡是空的,那個慣常喜歡窩在他臂彎裡的丫頭不見了。
腦子猛地一清醒,從床上翻身坐起,摸了摸邊上的床單,冰涼一片,顯示她已經離開很久,而他沒有絲毫察覺。
宮邪捏了捏眉骨,下床,趿上拖鞋開門出去。
今是陰,沒下雨,氣溫很低,院子裡的樹苗隨風搖晃著。他挨個房間尋找,沒找到她的身影。
慌亂的找不到主饒狼犬站在院子裡。
坐在房頂的宮白一眼便看見了他,她站起身,笑著向他招了招手,“宮邪!我在這兒。”
宮邪抬眸仰視。
提起的心終於放下去了。
他自己也不清楚,心底的不安來自哪裡。
瘦弱的女孩迎風站立,背後是刺破雲層的微弱光線,她的笑靨如同初綻的桃花,瀲灩灼人眼。
看得宮邪愣住了。
宮白歪著頭又笑了笑,“你不上來看看嗎?我覺得站在屋頂上看風景超級棒!”跟她以前強烈推薦美食的表情一模一樣。
宮邪還未話,她又低頭望了眼房頂的高度,偷笑,“哦,你現在體力不行,徒手攀巖恐怕上不來。”
宮邪剛還明朗的臉色頓時猶如被色感染,一樣的陰沉沉。
他體力不行?那昨晚哭著求放過的人是誰?
宮邪左右偵察一眼,立刻找到了最佳的攀巖地點。兩棟房子中間有一條不到一米寬的空隙,他助跑一段距離,攀上了牆壁,腳蹬在兩面牆之間,一步一步往上,彷彿鞋底安了吸盤,黏在了牆壁上。
快要靠近房頂,他的手扒在邊緣位置,一個用力就竄了上去。
大喘了口氣,宮邪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幼稚地挑了挑眉,是搖尾求表揚的大型犬沒錯了。
宮白撲哧一笑,“你好棒棒哦,要獎勵嗎?”
宮邪感覺到她心情好了很多。
“什麼獎勵?”他一本正經地問。
“你過來。”她果真招了招手,像召喚狗狗那樣。
宮邪這會兒倒立起了高冷的人設,站著不動,等她主動給獎勵。
宮白忍了他一秒,走過去,踮腳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往下壓,仰著臉湊上去親吻他的唇。
“獎勵。”
宮邪將人扣在自己懷裡,“一個不夠。”
這樣的把戲,兩人以前經常玩,宮白踮腳補了一個,做作地板著臉,“再鬧就是得寸進尺!”
宮邪想到什麼,輕笑出聲,“這句話,你昨晚也過。”
宮白:“……”
腦子轉了轉,她瞬間就記起來,他要來第二次時,她在他耳邊低低喃了句一樣的話。
宮邪拉著她的手,在她剛剛坐過的地方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