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先將逶迤在地的裙子整理好,準備遠離這裡。倏地想起什麼,她駐足回眸,“看您這雲淡風輕的樣子,想必在過去幾十年裡,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過不少對手。只是提醒您一句,做聊事就會留下痕跡。您可以繼續想法設法報復我,到時候別怪晚輩不尊重人,將您拉下神壇!”
宮白卷起劇本,嫣紅的唇輕抿,一步步離開。
身後傳來“哐當”一聲,是桌案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打碎了。
伴隨著道具人員的驚慌喊叫,“呀,這套茶杯待會兒拍戲要用,怎麼碎了?這下怎麼辦,快去問一下,還有沒有備用的!”
宮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目視著對面。
景蔓芝和譚晶的臉色如出一轍,都是那種想發洩怒火卻找不到出口的憋屈。
地上的茶杯碎片是景影后的傑作吧,趁大家不注意,打碎了它洩憤。可惜,就算劇組的工作人員猜到是她,也不敢真的找她理論。
宮白靠在椅子上,卸下了渾身豎起的刺,懶洋洋窩在那裡,像只冬眠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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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你去找景蔓芝幹什麼?我都看到了!是她把茶杯掃到霖上!”戴安娜像八卦報的記者,雙手扒在椅子扶手上,認真地凝視她。
宮白:“哦,給她上上課。”
“什麼意思?”
宮白摸摸她的頭,“乖,等回去我再給你解釋。現在,給我安靜,我要好好看劇本,拍好接下來的戲!”
戴安娜:“……”
宮白真該慶幸,景蔓芝沒有被刺激得撂挑子不幹,而是坐在那裡繼續裝模作樣。
休息時間很快過去,接下來的拍攝過程可謂令在場所有薩破眼鏡。
“cut!景老師,你的反應慢了半拍,不能這樣,我們重來一條。”
“cut!景老師,你的動作不對,這個部分應該是拂袖,而不是撩起袖子。”
“cut!景老師,你的眼神……”
“cut!景老師,這裡你應該看著白。”
圍觀的所有人都看出景蔓芝的不對勁,一場戲ng了四次,對別的演員來或許沒什麼,但是對擁有目前地位的景蔓芝來,無疑是黑歷史一樣的存在。
除此之外,專業演員也看得出來,宮白氣場全開,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氣勢。此刻的她,已經完全褪去了奴隸的外衣,蛻變成能與太后、皇帝爭鋒的女人。
一場戲,景蔓芝拍得窩火至極。
偏生,她不能發作,讓人白白看笑話。上次ng是意外,這一次,卻是受了宮白那些話的影響。
一想到宮白手裡握著她犯罪的證據,並且有可能查到過去她做的事,她就全身猶如被針刺一般難以忍受。
根本不能靜下心來拍戲,後果就是一場戲ng四次,搞得收工時景舟特意跑來安慰她,以為她的身體出了狀況。
大概宮白的故意針對有點明顯,孔睿峰都看出來了,他提了句,“你跟景老師什麼仇什麼怨?”
兩人晚上有一場大夜戲,此時正圍著一張桌子吃飯。聞言,宮白愣了愣,“沒有啊……”
“你當我看不出來?”孔睿峰笑了笑。沒有逼問的意思,單純出於八卦心理。
宮白咬唇不語。
是啊,外行人只以為景蔓芝的精神狀態不好,或者是身體出了問題。專業人士卻一眼看出她在故意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