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遲疑，姚琪拎起周飛的領子。
周飛猝不及防，被她直接從椅子上拉起來，她扯著他往外走，“借用你的話，做人要話算話。”
周飛還沉浸在震驚中，被動地跟隨姚琪的腳步。
猴子走在前面，手插羽絨服兜裡，漫不經心地踩著步子，絲毫沒察覺自己剛才那一招造成多大的轟動。
周飛眼神複雜。
猴子站在路邊，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為了防止這子出爾反爾，姚琪把他塞進了後座，自己坐了進去，猴子理所當然坐進了副駕駛，跟司機報了區的位置。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是姚軍打過來的電話。
“你們找到飛了嗎？”
姚琪回，“找到了，我們在計程車上。雪太大，估計要很晚到家，你和阿姨先睡吧，你們明還有工作。”
聞言，周飛抬眸，看著她。
姚琪對上他的目光，眼神立刻多了幾分警告。
周飛不再看她，看向前面坐著的猴子。
“你是幹什麼的？”
猴子知道他在跟自己話，語氣不屑，順便學他的話，“關你什麼事？”
周飛：“……”
自討了個沒趣，他靠在車門上，闔上眼皮，一副不願跟人話的樣子。
車子行駛得很慢，綁了防滑鏈的輪胎滾過積雪路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雪花還在飄落，窗戶上結了層霧氣，朦朦朧朧。
行駛了一段路，周飛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正好能看到猴子的側臉，他斟酌了一會兒，開口，“你的操作怎麼練出來的？”
猴子手扒在椅背上，轉頭看他，“想知道啊？”
周飛抿抿唇，“嗯。”
“就不告訴你！”
“……”
猴子看著姚琪挑挑眉，好像在，老婆，我給你報仇了。
姚琪橫了他一眼，唇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周飛假裝無視這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不甘心地堵回去，“你不是我你舅子嗎？我問你個問題怎麼了？”
姚琪氣笑了。
想起他那會兒的話，一腳踹在他腿上，周飛嗷一聲尖叫，捂住自己的腿，怒道，“你幹什麼？！”
姚琪毫不留情懟回去，“誰是你姐。滾！別亂認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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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飛：“……”
他肯定了，這兩人聯合起來擠兌他。
他揉搓著被姚琪踹痛的地方，盯著前面猴子的後腦勺，還是有些不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