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視線，肖瓊決然地轉過頭，傷口處的疼越來越清晰，她幾乎站立不住。周圍還有許多人沒離場，不允許她失態。
秦灃情緒難辨，嗓音低沉，“不舒服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
明明過來的時候還意氣風發，是所有人眼中的女神。
肖瓊冷淡道，“我沒事。”
兩人並排出了廣場，一邊走一邊交談。
秦灃說，“我上次說的你好好考慮過嗎？都是戰友，我不希望你繼續折磨自己。剛才……相信你看得很清楚了。這樣的場合他讓小白站在身邊的意思不言而喻，她的身份板上釘釘，爺的心思不會改變。”
“秦灃！別說了！”肖瓊陡然抬眸，怒視著面前的男人。
他怎麼可以一次次揭她傷疤！
肖瓊眼睛裡的恨意嚇了秦灃一跳，“你……”
“為什麼？”肖瓊不甘心地問，“秦灃，你太不公平了！一直勸我放手、勸我別折磨自己，可你為什麼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如果可以選擇，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這種感情不受我控制！”
“你為什麼要指責我，啊？明明我們才是生死相依的戰友，可你總是站在宮小白那邊！”她越說越激動，眼眶都紅了，“她呢，來歷不明，身份成謎，爺被愛情迷惑得睜不開眼，你也糊塗了？！這種人能留在基地嗎？”
她將日夜壓抑在心裡的話吼了出來，心中雖然痛苦，卻覺得有一絲暢快。
秦灃驚詫地看著她，“你怎麼……”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她的身世是吧。”肖瓊點點頭，眼眶更紅了，“別忘了，情報網我有使用權。”
“你調查了宮小白？！”
“不該調查嗎？”肖瓊翹起一邊唇角，是一個冷笑，“她的身份本來就可疑。”
所有進入特訓營的新兵都經過直系三代的調查，並且有詳細的資料。她無意中翻到宮小白的政審表，覺得奇怪就調查了。
秦灃腳步停住，眼前這個肖瓊讓他感到陌生。
他以為她喜歡爺，對爺是仰慕之情，她剛才說，愛？
果然，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嗎？
肖瓊才覺得他的行為不可思議呢，嘲諷一笑，“就因為宮小白性格單純討人喜歡，你就自動忽略了疑點。我現在懷疑，你也被蠱惑了。”
從沒見過肖瓊牙尖嘴利的樣子，秦灃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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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他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宮小白的樣子，一個流星雨劃過天際的晚上，她落在車頂，特製的防彈車壁被砸出一個坑。
肖瓊別過視線，有些後悔地捂住了腦袋。
她不該一氣之下跟秦灃說了這麼多，大概是被剛剛那一幕刺激到了。
“秦灃，你別逼我了。”肖瓊逼退了淚意，語氣轉為雲淡風輕，與剛才的雷霆咆哮判若兩人。
秦灃側眸，從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見她掩藏在烏黑髮絲下的耳朵，那裡有一個小缺口，惹人疼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