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讓她吃驚的是,陸姝雅居然裹了胸!
她胸前纏了一尺寬的白布,一層又一層,綁得很緊。
宮小白只在女扮男裝的古裝劇裡看到過這種狀況,現實生活中還從來沒見過。
這麼裹著,胸不痛麼?
陸姝雅手繞到背後扯開了繫帶,解下一層層裹胸布。
呃……
宮小白明白她為什麼要裹胸了,太大了,會影響訓練吧。比如,對快速跑就有很大的影響。
她低頭瞄了眼自己的,完全沒這種煩惱。
休息了一會兒,宮小白恢復了元氣,起身走出了宿舍。
她要去找宮邪!
乘著夜色,宮小白繞了大半個軍校,走到最後面的教官住所。
還是傍晚那一排鬱鬱蔥蔥,掛滿一串串槐花的洋槐樹,芳香撲鼻。那會兒,它們沐浴在夕陽下,染著金光,現在他們蒙著月光,清輝淡淡。
很美,美得很不真實。
宮小白踢著地上的花瓣,飛起的一簇簇雪白,讓她感到開心,雖然這開心來得莫名其妙。
安安靜靜的一條道突然熱鬧起來。
紛亂的腳步聲從盡頭傳來,伴隨著說話的聲音。
宮小白想躲,卻發現除了躲在樹幹後面,她無處可藏。
而且,這麼細的樹幹擋不住她的身軀。
避無可避,她抬頭迎上了這群人。
晚間訓練結束,梟鷹軍校的教官們一同回來。
“哎!那個兵!哪個教官手底下的?”一聲怒喝從對面傳來,宮小白嚇得手腳都沒處放。
教官說,“問你話呢,沒聽見?懂不懂規矩,這裡是教官住所,士兵無特殊情況一律不得入內!你教官沒跟你說?”
所有的教官都有一個毛病,說話靠吼的,一聲比一聲大,吼到聲嘶力竭還不肯放棄。
宮邪除外。
他說話總是清淡如水,冷漠如冰,卻又讓人感到壓迫力。
宮小白立正站好,“報告,宮邪手下的兵。”
喊話的教官叫董國正。他愣了愣,正要替宮邪訓導這個不懂事的新兵蛋子,卻被人拉住了胳膊。
“別鬧了,這是爺的小媳婦兒。”另一個見過宮小白的教官拍拍董國正的肩膀,示意他別亂來。
董國正上次沒見到宮邪的面兒,聽軍校的其他教官說過,他老人家把媳婦兒帶來了,還是個不大點兒的小姑娘。
就是眼前這個?
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董國正往前走了兩步,藉著路燈的燈光看宮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