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宮邪問。
明白。
宮小白在心裡默默地應下,沒出聲。
宮邪感覺到她噴在他胸膛上的呼吸急促了些,確定她聽進了他的話,繼續說,“你說我永遠拿你當孩子,不讓你參與大人的世界。”他否認,“不是。在我眼裡,除了一開始拿你當小孩子,從我們第一次有過親密舉動開始,我就拿你當女人。”
他強調,“我不會對一個小孩做這種事。”
宮小白的腦中冒出個大問號,這種事?是哪種事?
宮邪的手放在她的……胸前。
“明白嗎?不會對一個小孩子做這種事。”宮邪聽到了她更為急促的呼吸聲,忍不住在黑暗中勾起了唇角,反正她也看不到。
手拿開啊!怎麼還不拿開?宮小白在內心咆哮一萬遍。
宮邪似乎忘了拿開手這件事,久久沒說話,大概在組織語言,或者單純的想多佔一會兒便宜。
宮小白扭動身子,藉以提醒。
宮邪恍若未覺,完全一副感受不到她抗議的樣子。
“……手。”宮小白終於憋不住,出聲提醒他,嗓子還有一點啞,沒了平時脆生生的嬌音,像堵了一團棉花。
“什麼?”宮邪將明知故問演繹得非常到位。
宮小白眼角顫動幾下,“手,拿開。”
“嗯,我忘了。”語氣那叫一個正氣凜然,彷彿有人冤枉他佔便宜就是罪大惡極,坦然的讓宮小白沒法懷疑。
想起片刻前的話,宮邪坦白了內心的一點小心思,“小白,你真的很介意我拿你當小孩子嗎?”他輕聲說,“我比你大了九歲,拋開你是我女友的身份,我拿你當小孩子也沒錯。”
宮小白想了想,他說的好像有道理。
大部分情況,他對她的過分包容和呵護,正是因為她年齡比他小了太多。
她當他眼中的孩子沒什麼不好。
宮邪收起了逗弄玩笑的心思,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關於訂婚……”
提到這兩個字,宮小白的背脊就緊繃起來,就像一根橡皮筋拉到了極限,隨時可能從中間斷掉。
宮邪撫著她的背,感受著來自她身體不正常的顫慄,心疼不已。
她成了一隻真正的小刺蝟,遇到不願意面對的事,立刻豎起全身的尖刺,朝向讓她感到不安的人,藉此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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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不心疼?
是他,親手將一根根刺種在她身上,刺尖朝向自己。
“在此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宮邪說,“我要去軍營了,很快,大概幾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