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條件有限,她昨晚直接回了家,洗了十多遍澡,面板都搓爛了還是能聞到那種難以忍受的臭味,她恨不得扒掉身上這層皮。
洗了一晚上的澡,幾乎沒睡,今早起來就感冒了,頭疼欲裂。
刺耳的議論像蜜蜂的嗡嗡聲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除了季燚帶給她的,她還從沒受過這種屈辱,紅紅的眼眶慢慢湧出淚來。
啪嗒啪嗒,掉落在攤開的桌面上。
她感覺自己被孤立了。
火箭班在學校裡備受重視,不僅僅因為班裡的學生們成績好,還因為他們團結友愛,是一個真正的小團體。
他們為什麼不能對她寬容一點?
難道就因為她是插班生,她的學習成績不如他們,就被排除在這個班集體之外嗎?
突然想起宮小白起初轉學進高一一班的時候,她那時的學習成績還不如自己,為什麼她就能很快得到大家的認可,融進這個集體?
她越想越覺得憋屈,趴在桌面上捂住了耳朵。
宮小白滿腦子想著怎麼求原諒,現下看到灰頭土臉的盧珍珍都沒感到報復的痛快。
四十分鐘的早讀時間,她在恍恍惚惚中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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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啊?就看你一直跑神了,這一早上連書都沒讀吧。”方玫拿出桌肚裡沒喝完的南瓜粥,小口喝著。
昨天晚自習調了座位,她和宮小白隔著一條走道錯開了一排,她在第四排,宮小白在另一組的第三排。
封媛坐在她前面。
正好,她們三人又湊到一塊了。
封媛聞言也扭過頭,看著宮小白。
“唉——”宮小白長嘆一口氣,抓了抓頭髮,繼續趴在桌面,無精打采,跟曬蔫了的菜葉子一樣,“心情不好,看不進書。”
她現在總算能體會姚琪說的那種感覺了,你以為我不想學習嗎?我學不進去啊!
我看不進去書啊!
“發生什麼事了?”封媛說,“你說出來,我們興許能給你出出主意。”
宮小白抬起頭,“我把宮邪惹生氣了,他不理我,打電話不接,發資訊也不回我。”
說起來就覺得無比委屈。
她出校門不對,喝酒也不對,撞上霍錆更是她沒預料到的,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也知道錯了,他還這麼生氣……
封媛看了看方玫,這個她真出不了主意。
方玫聳肩,她好像也想不出可行性的建議。
見過宮邪幾次,她覺得他是高冷、難以接近的一類人,跟班裡一些清秀稚嫩的男生相比,他太過成熟內斂。話很少,顯得人很淡漠疏離,平時板著臉就很攝人了,無法想象他生氣的樣子。
方玫說,“要不你撒撒嬌?”
宮小白回,“撒嬌沒用,他現在都不理我了。”
“也對。”方玫想到什麼,發出意味深長的笑,挑了挑眉梢,“你可以考慮色誘。將宮邪撲倒在床上,醬醬釀釀。咳咳,都是火,先平息身體的火,再平息怒火就容易多了……對不起,我編不下去了。”
封媛:“……”
宮小白:“……好像有點道理。”
——
方玫的建議並不具有可行性,她根本連見宮邪一面都困難。
他整整一個星期沒理她,仍然是打電話不接,也不結束通話,發資訊不回覆,彷彿把她這個人遺忘了。
他們,陷入了確定關係以來,第一次冷戰。也是兩年內第一次冷戰。
兩人之間好像凝結了一座雪山,隔著高聳的山嶺和寒冷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