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宮小白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全身被烈火焚燒,炙熱滾燙,醒來時發現自己滿頭大汗,後背溼了一大片。
她抱著被子坐起來,手捂住胸口。
那種灼痛感還在,好像越來越劇烈,她皺緊了眉,腦海中漂浮著一座塔,與她心口的印記高度吻合,大概是它的放大版。
宮小白吞嚥口水,才發現嗓子刺痛得厲害。
“鳳皇,怎麼回事啊?”她聲音裡有顫意。
自從鳳皇出現,她就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世與眾不同,可鳳皇不肯告訴她,執意讓她自己想起來。
鳳皇清潤的聲音給她的心口注入了涼涼的泉水,“別害怕。”
之後,他便不再說話。
漸漸的,心口的灼痛感消失,嗓子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宮小白扯開衣服的領口,盯著心口的塔形印記,明明還是同一個印記,她卻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鳳皇再度開口,聲音裡透著淺淺的笑意,“恭喜。”
宮小白飛快地抓住腦中一閃而過的東西,愕然驚呼,“是不是可以開啟第二重塔了?”
“聰明。”
“那我要怎麼做?”
鳳皇沉吟片刻,“去學校。”
——
宮小白倒回床上,拉上被子矇住頭,死死地摁住。
啊啊啊啊啊!
她真是快要煩死了!
每攻克一個領域才能開啟一重塔?這是什麼操作?遊戲裡都不帶這麼玩兒的!
我只是想恢復記憶,想搞明白自己是誰,為什麼這麼麻煩啊!我真的不想上學啊!聽司司說,上學一點都不好玩,不可以隨時隨地打遊戲,每天還有寫不完的作業。
想想都頭疼。
宮小白揉了揉腦袋,隔著夜的漆黑,怔怔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直到天色翻起魚肚白,晨光透窗而入。
她眨了眨困頓的雙眼,嘆一口氣。
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失眠,真該好好紀念一下。
她摸出床頭的手機,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
宮邪應該還沒上班吧。
宮小白一個激靈,迅速起床,洗漱,衝出房門,一出門就撞上了剛從臥室出來的宮邪,一頭扎進他懷裡。
宮邪深吸一口氣,眉梢微動,大清早就來刺激他?
“做什麼?這麼著急?”他抬起她的下巴,覷見睏乏的一張臉,“熬夜看電視劇了?黑眼圈跟大熊貓似的。”
宮小白就勢抱住他,語氣一本正經,“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嚴肅中透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無奈。
宮邪:“有事就說。”
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嗯……”宮小白眼珠子轉了一下,抿抿唇說,“我想上學!”
宮邪面無表情,她歪了下腦袋,“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啊?”
他擰了擰她略帶嬰兒肥的臉蛋兒,輕笑一聲,“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送你去學校。”
十七八歲的年齡,正是該在學校裡度過,哪有像她這樣成天待在家裡,打遊戲和追劇。
宮小白用力抱緊他,“我去學校你會想我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