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熟練的戴上了幃帽。
接下來的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天色卻漸漸暗了下來。
誦經的大殿不算近,不過這寺廟裡清清靜靜並不會喧囂,蘇錦沅倒還挺喜歡的。
二人就這麼牽手行走於古剎之中,跟著小沙彌進入了一間大殿。
大殿中誦經聲陣陣,香火燃燒。
江鴻文說的也的確沒錯,似乎寺廟中大部分的僧人都聚集於此來上晚課,所以這裡的僧人真的很多。
很快,在小沙彌的引導下,二人在佛像前的蒲團上雙雙跪下聽誦。
不過即便二人進入大殿,僧人們也仍舊在誦經,並無人注意他們。
他戴著幃帽也無一人好奇看他。
這樣的氛圍對一個社恐來說很是友好。
這也是蘇錦沅此次並沒有太過拘謹與緊張的原因。
想了想,片刻後,他選擇摘下帷帽,雙手合十誠心跪拜。
盡管他其實聽不懂僧人誦的什麼經。
他所求不多,只願太子殿下平安。
見少年此般模樣,太子殿下也雙手合十緩緩闔上了雙眸。
皇族中人年年都要為國跪拜祈福,但這卻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如此誠心......
————
晚課是在一個時辰後結束的,等蘇錦沅再次離開蒲團起身的時候,雙膝就已經軟到站不住了。
他理所當然的跌進了太子殿下懷中。
蘇錦沅安心的看著晏昭,輕輕的笑了笑。
晏昭一雙眸子裡滿是寵溺,很快抱著少年大步流星離開誦經殿宇。
只是等到二人出門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竟是下起了雨。
綿綿細雨,算不得大,但還是攔下了二人的腳步。
不過,僧人們卻都一派從容的穿梭於雨中。
蘇錦沅很快讓太子殿下放下了自己,也躍躍欲試的想要試試‘淋雨一直走’,卻被晏昭毫不留情的抓住了。
太子殿下無奈的訓人:“蘇錦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體,能與人家比嗎?”
“人家回去擦幹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呢?病幾日都算是輕的,安靜給孤等著,江鴻文會來。”
蘇錦沅委屈的絞著手指吸了吸鼻子,也只好歇了心思,喃喃應下:“那好吧......”
但他覺得他根本就沒有太子殿下說的那麼弱,晏昭昭就是喜歡誇大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