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聞言搖了搖頭答:“奴才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出去已經有一會兒了。”
蘇錦沅卻是不放心的厲害,如今才回東宮,危機四伏,他根本就沒法放心。
他總是忍不住想,會不會是皇後的人又整了什麼么蛾子。
他接著便有些擔心的朝著房頂上喊了一聲:“月影。”
月影聞聲迅速落地,恭敬的行禮:“太子妃。”
蘇錦沅略顯著急的問:“你知不知道晏昭去了哪裡?”
月影卻是被蘇錦沅的稱呼驚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如常,低聲回答:“主子有事出去一趟,很快便回來了。”
眼見也是問不出來,蘇錦沅只好點了點頭,繼而回去自己倒著喝了水,隨後便趴在桌上等著太子殿下回來。
睡到一半醒來,說不困是假的,蘇錦沅支著腦袋坐著,頭早就是一點一點的了,卻仍舊固執的沒有回榻上。
約莫過了一刻後,晏昭推門而入。
“阿沅。”
蘇錦沅聞聲便忙不疊又站了起來,睏倦的詢問:“殿下去哪兒了?出去怎麼也不同我說一聲?”
晏昭面不改色的編話:“有急信,順便去書房批了一陣摺子,阿沅睡得沉,孤實在不忍心吵醒你,抱歉,孤食言了。”
先前絕命崖底他曾承諾過少年,往後不管去何處都會告訴他,但今日他到底是食言了。
“哦。”蘇錦沅點了點頭,沒有相信。
因為他已經聞到了血腥味,而且,晏昭的衣擺上還粘著濺上去的血跡呢。
蘇錦沅如今已經不會那麼震驚了,人總是會在不斷的經歷中有所成長。
如今他的承受能力就成長了不是一星半點。
反正晏昭這個樣子他也能猜到對方是去做了什麼,不是審犯人就是處理奸細。
晏昭人好好的就行。
他接著朝晏昭開口:“脫衣服,睡覺。”
晏昭回來的急,此時才發覺衣擺上沾染了血跡。
倏然,晏昭的心一疼。
他到底還是讓蘇錦沅習慣了這些腌臢事......
二人心照不宣的都未曾就此事再議論下去。
晏昭則是直接將外袍脫在了地上。
沾了血,橫豎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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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也是前一晚沒睡好的緣故,蘇錦沅翌日醒的有些晚。
不出意外,晏昭此時也已然不在了。
蘇錦沅略顯無奈的收回視線,又懶洋洋的賴床了一陣方才起的。
雲舒和採月聞聲便端著梳洗用具進入屋子伺候蘇錦沅更衣梳洗。
梳洗結束,緊接著就有太監帶著宮人擺好了早膳。
這次送來膳食的不是小豆子,昨晚是小豆子當值,今早他應該是去休息了。
等到宮人們都退出殿外,蘇錦沅便去了桌前獨自用早膳。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但皇後一日還在,他便一日無法心安。
只希望,晏昭說的時機能快些到來,蘇錦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