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東西,蘇錦沅接著就準備去偏殿看斑斑。
這麼久不見還怪想的,更何況斑斑是他長這麼大兩輩子養過的唯一一隻寵物,他怎麼會不喜歡。
只是蘇錦沅才準備出去的功夫,晏昭卻是忽而推門而入。
太子殿下長發披散於身後並未束起,衣裳也換了一件,模樣慵懶,貴氣逼人。
蘇錦沅看得一怔,去看斑斑的打算暫緩。
接著,他不由微微蹙眉詢問:“殿下沐浴了?”
晏昭誠實頷首:“是。”
衣裳都換了,橫豎是瞞不過去的。
若是不洗洗,身上免不了會有血腥氣。
不止他受不了,少年素來對於血腥氣也極為敏感。
蘇錦沅:......
到底也是沒看住。
蘇錦沅有些無奈的輕嘆了一聲。
只盼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不要再因此而變嚴重。
他接著認真道:“那我要檢查一下殿下的傷。”
晏昭聞聲便頷首應下了:“好。”
他接著關好殿門同蘇錦沅回了內室。
蘇錦沅隨即按著晏昭在榻邊坐下,而後便一言不發的解開了太子殿下的衣袍。
褻衣緩緩開啟露出了渾身的傷痕。
傷口全部結痂後便沒有再用繃帶了,蘇錦沅細細的檢查過晏昭所有的傷口,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傷口一看就是被泡過的樣子,但好歹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蘇錦沅隨即一臉無奈的拿過小幾上的藥仔仔細細的給太子殿下重新上藥。
瞧吧,他就知道很快要用,這不就提前用上了。
晏昭一派閑散的看著少年的一舉一動,忽而啟唇:“阿沅都知道了?”
蘇錦沅不假思索的回答:“嗯,月影同我說了。”
他知道晏昭說的是處置那個叛徒的事。
晏昭聽得勾了勾唇,隨即順手從衣裳裡摸出瓷瓶又從中倒了一粒丹藥出來,繼而抵到少年唇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