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這個時辰,外面也沒有什麼人。
只有偶爾會有幾個行人路過,但大多行色匆匆,或揹著鋤頭,或揹著竹筐,一副要去農忙的模樣。
也對,如今過完了年,春天到了,正是播種的季節。
蘇錦沅就那麼漫無目的的走著,不久之後,他看到了一條河,然後便又慢吞吞的走去了河邊找了塊石頭坐下了。
這無疑是個思考問題的好地方,清清靜靜,無人打攪,只有藍天白雲,微風河流。
蘇錦沅十分滿意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又胡亂的摘了旁邊的一截幹草在手裡掐著玩兒。
掐完一根他就會再拔一根續上,反正這裡什麼都沒有,就是枯草多。
幹草就那麼被蘇錦沅一截截的掐斷落了滿地,亂糟糟的,一如他此刻的心。
晏昭......親了他......
晏昭親他......
可是晏昭為什麼親他?
哦,因為心悅他,這是晏昭自己說的。
所以,晏昭沒有把他當成肝膽相照的好兄弟,也不是摯友,更不是知己,也並非家人。
而是,可以親吻,可以很親密的伴侶......
此時的晏昭就在不遠處,視線也始終不曾離開過少年分毫。
對此,蘇錦沅並不知情,只是思緒雜亂間,他突然又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些如出一轍日日被水母追逐的夢。
還有醒來後被咬破的唇瓣。
有那麼好幾天,他的嘴唇一直都紅的厲害,他還以為是上火。
如今想來,應該也是晏昭幹的。
所以,那麼早的時候,晏昭就已經在偷偷對他做那種事了......
然後事後面對他的困惑,那人還能面不改色的幫他檢查診脈,甚至,甚至給他上藥,還吩咐下面的人做了藥膳。
這般看來,晏昭的是真的很會演。
他是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的。
晏昭的形象在他心裡突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崩塌。
太子殿下也並非他想象的那般光風霽月。
但他會討厭晏昭嗎?
似乎也不會。
包括那個吻,他也並不討厭。
所以,在他心裡,他將晏昭當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