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晏昭再次開口:“阿沅,過來塗藥。”
蘇錦沅聞聲便又放下了書冊,然後的起身進了內室,十分習慣的乖乖脫掉外袍褻衣在晏昭身側坐了下來。
畢竟已經是上了整整六日的藥了,他想不習慣都難。
只是晏昭每次給他塗藥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尷尬難為情。
等仔細的塗完了藥,晏昭收好瓷盒便詢問了一句:“疹子還會覺得癢嗎?”
蘇錦沅乖乖搖頭回答:“不會了,今日一下都沒有覺得癢了。”
聞言,晏昭微微頷首又道:“那從明日起藥便不用再塗了,不過湯藥還得再喝兩日。”
蘇錦沅聽罷默默鬆了口氣,再次乖乖點了頭,卻是沒忍住小聲反問道:“殿下,那我每日的點心和零嘴可以恢複了嗎?”
【我是真的有點饞了。】
【還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前段時間日日有,這幾天沒有就有點不習慣了。】
【不,是很不習慣。】
晏昭聽的好笑,順勢輕輕揉了把少年的發頂,寵溺回答:“可以了。”
!
太好了!
蘇錦沅聽得不禁欣喜的點點頭,一時間只覺得晏昭周身都散發著充滿慈祥的光芒。
【晏昭人最好了!】
————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蘇錦沅這一場過敏所致的疹子,足足等到第九日才算是完完全全消下去。
晏昭估算的也分毫不差,疹子是第九日徹底消下去的,湯藥也是第九日喝完的。
同時也解開了不許蘇錦沅出門的禁令。
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若是沒有這個禁令,蘇錦沅或許本來也不會想出門。
可禁令的存在,卻還是讓他感覺到了一層無形的拘束。
故而禁令一解,蘇錦沅就忍不住想去院子裡兜一圈。
目的也只有一個,還是玩雪。
江鴻文向來是個人精,差事一向又辦得挑不出錯處來。
故而在蘇錦沅出門前,他就已經將院子裡清空了。
此時空無一人的院落裡,就只有蘇錦沅和侍立在側的江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