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見狀卻是緩緩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來:“好,孤有的是時間與你慢慢耗下去。今日不說,那就等到明日,明日不說,便還有後日......直到你肯開口為止。”
“如此忠心,倒也實屬罕見。”
“只是不知道你的主子,是否也將你看得一般重。”
說罷,他輕輕抬了抬手,示意暗衛繼續施刑:“插針之後,把她的指甲也都拔了吧,橫豎往後也用不到了。”
“是。”暗衛迅速應下,繼續面無表情的用刑,顯然早已見慣了酷刑。
晏昭則是悠閑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就在下一刻,房門突然被叩響。
晏昭聞聲給了月影一個眼神。
月影心領神會,迅速過去開啟房門,見門口是江鴻文後便將人放進了屋裡。
江鴻文接著迅速躬身走到了晏昭面前,恭敬的稟報:“殿下,太子妃方才醒了,問了殿下行蹤,奴才沒敢說。”
方才蘇錦沅回去之後,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得來稟報一聲。
晏昭聽罷不由微微蹙眉,瞥了眼刑架上的女子後很快作出了取捨。
他隨即朝著月影吩咐:“月影,你留下繼續審。”
說罷,晏昭信步離開了廂房。
見此,江鴻文就知道自己是來對了,他忙不疊跟了上去,繼續稟報:“還有就是,太子妃看起來似有些不對勁,像是......病了。”
晏昭聞聲沒有言語,只是腳步又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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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正屋裡,蘇錦沅已然再次睡著,只是睡的極不安穩。
眉心緊蹙,雙頰通紅,不斷發出囈語,額間也遍佈細密的汗珠,儼然陷入了夢魘之中。
晏昭進入屋子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當即朝著江鴻文吩咐:“找些溫水來。”
“是,奴才這就去。”江鴻文聽罷便急匆匆下去吩咐人打水了。
晏昭隨即在榻邊坐下,接著沒有絲毫遲疑的從被子裡拉出蘇錦沅的胳膊開始探脈。
醫毒本就同源,只是達到效果不同而已。
他深諳製毒,可醫術也不算差。
晏昭探清脈象後便明白了。
還是被嚇的。
受了驚嚇,又受了風,才會突然起熱。
睡前他便試了蘇錦沅的體溫,那時他還沒事,沒想到這會兒還是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