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康和忙不疊磕頭回應,繼而逃似的離開了東宮。
晏昭隨即看向蘇錦沅:“太子妃怎麼一直盯著孤?”
蘇錦沅被問的一愣,頓時尷尬的慌忙躲開了晏昭的視線,掩耳盜鈴般回答:“沒,沒盯。”
晏昭再也忍不住勾了勾唇,那點不悅早已煙消雲散。
“太子妃說沒有就沒有吧。”他淡淡的開口,接著道:“好好歇著,孤回去了。”
聞言,蘇錦沅急忙抬頭,目送晏昭及眾人離開。
自此,屋裡便安靜了下來。
蘇錦沅無意識的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摸了摸,隨即便默默躺平回了床上。
啊,又是驚心動魄且亂七八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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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離開偏殿一段距離後江鴻文便匆忙跟上了晏昭,繼而恭敬的稟報:“啟稟殿下,負責伺候太子妃的宮女太監擅離職守都已經抓起來了,還有今日當值的四個守門太監,此時都關著呢,等候殿下發落。”
江鴻文此舉自然也是存了私心的。
今日之事,若太子真的追究下來,他也是脫不了幹系的。
他如今能做的,便是讓太子盡快消氣,以免受到牽連。
晏昭聞聲腳下動作不停,很快淡聲吩咐:“全部押至正院,即刻杖殺,另外,命東宮所有下人來觀刑。”
從始至終,晏昭神色始終淡漠,彷彿他只是在談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全然不像是處置他人性命。
江鴻文心中也是一驚,但還是擦了把冷汗迅速應下了:“是。”
他怎麼會不明白,太子殿下此舉是在告訴所有人,太子妃怠慢不得。
晏昭接著在正殿門前駐足,冷冷的開口:“江鴻文,今日之事,孤不希望再發生。”
聞言,江鴻文連忙跪下應聲:“奴才謹記。”
晏昭隨即道:“起來吧。”
“謝殿下。”江鴻文如獲大赦的磕頭,繼而起身迅速著人去押幾個宮女太監了。
接著他又吩咐人抬來了椅子,恭敬的請晏昭落座。
很快,整個東宮燈火通明,宮女太監盡數聚於正院。
小福子等幾個宮女太監也都被分別按在了一個個長長的條凳上,只等晏昭下令開始行刑。
他們幾人顯然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只以為是打板子受頓罰,故而一個個都戰戰兢兢不敢出聲,生怕再惹怒了太子殿下。
晏昭此時便慵懶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身披大氅,手捧暖爐,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而開口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江鴻文,堵上嘴打,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