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面前蕩開一片片細密的漣漪。
“好俊的功夫。”
老人收了勢，突然開口。
沉澱著滄桑的嗓音微啞，卻飽含著十足勁道，能夠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
“都別動。”
楚禦抬手攔下想要重新撲向對手的暗衛們，皺眉道，
“你是何人？！”
“水月教長老，赤煉。”
老人重新握住眼前的魂幡，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竹竿隨著他的腳步一下一下敲擊在地上，聲音不大，卻像是敲在心尖上一樣：
“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卻歸了明宗。”
“不像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不能複興暗宗便罷，還把金令給丟了。”
“幽篁閣主。”
“識相的話，就快把金令交還回來吧。”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驀然收緊。
那黑紅幡旗頓時強光大盛，陣陣無法抗拒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無墨見勢不好。
立刻上前幾步將楚禦護在身後，半偏過頭道：
“此人內力深不可測。”
“主上不如先行離去，屬下為您斷後。”
“離去？”
楚禦微眯著雙眼看向赤煉，唇角微微勾起，語氣卻滿是堅決，
“上輩子沒能陪你到最後。”
“這輩子。”
“你別想再離開我半步了。”
楚禦的話裡帶著笑意，可是眼底卻漸漸沁出血色。
若是遇到林闕，尚能一搏。
可是對上眼前這個人……
大概是真的要拼命不可了。
無墨勸不動楚禦，只得將墨羽長劍橫在身前，咬緊牙關，一道道黑色柔光如幽靈般纏繞在劍身。
楚禦看著那魂幡上越來越耀眼的光芒，也緩緩上前，和無墨並肩站在一起。
五指張開，手中綻開一片亮白。
強光交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