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江逸淮可憐兮兮的搓了搓手,
“擠擠暖和。”
無羈沒理他,只是冷冷的收回視線,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暖袖丟到男人懷中。
隨後揮動長鞭,低喝了一聲“駕”!
兩匹駿馬同時揚了揚頭。
轆轆的車輪聲便在這一片空曠的山谷中逐漸遠去。
……
“主上。”
無墨從炭盆上倒了一杯熱茶遞到楚禦面前,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存在感極低的陳棠落,示意他自便。
楚禦被無墨這一聲拉回了思緒。
才發現自己竟靠在車壁上出了許久的神。
此刻馬車已經離開山谷,駛入通往下一個城池的官路了。
“嗯。”
楚禦接過茶盞,對著身邊的位置揚了揚下巴,關切道,
“要是累了,就靠過來歇會。”
“屬下不累。”
無墨搖頭,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
楚禦見狀,忍不住反問道:
“在想什麼?”
無墨躊躇了片刻才終於開口:
“主上只廢了那梵鷹四條經脈,白鴆羽的丹田也沒能盡毀。”
“不知將來,會不會再成禍患……”
“那梵鷹的右臂已經沒用了。”
“白鴆羽丹田受損,功力也要損失近半。”
楚禦隨手掏出白鴆羽的半塊金令,一邊放在掌心來回把玩,一邊若有所思道,
“如今最為棘手的,反倒是那個魔教教主。”
“穆亦寧能傷他,只因出其不意。”
“若是哪天單打獨鬥起來,我們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
他迎著無墨黑沉沉的眸子,一字一頓道,
“想要戰勝他,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