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禦這樣說,也不再爭辯,而是慢悠悠的開口道:
“月族金令有兩塊,一塊為暗宗所有,一塊歸於明宗。”
“原本這麼做是為了守護月族秘藥,最後卻成為了千百年來兩宗大戰的誘因。”
“每個人都想統一月族,也都想得到那秘藥。”
“可惜直到現在也沒人能夠得手……”
楚禦見白鴆羽話音稍停,便饒有興趣的接過話茬道:
“所以,你殺我是為了得到令牌,然後去月族遺跡拿秘藥?”
“是,也不是。”
白鴆羽冷哼道,
“我早就說過了,你我是兩宗傳人,本就水火不容。”
“水月教人少勢微,難以對抗幽篁閣,我要奪得碧落宮也是為了得到與你公平一戰之力。”
“殺你,就是我此生的使命。”
——殺你,就是我此生的使命。
楚禦微涼的目光凝結在白鴆羽身上,只覺得那人在說出這句話時,整個人就像是被無盡的陰霾籠罩著。
語氣裡帶著莫名的哀怨和不甘。
在無墨的“上輩子”,他確實做到了。
可是這輩子,他就再無可能了!
因為,自己想贏。
所以,他必須輸。
“月族金令交給我。”
楚禦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面對著白鴆羽站好,月白衣袍上流淌的金光襯得他越發冷峻威嚴,
“你二人自毀丹田,就可以離去。”
白鴆羽聞言,冷笑著從懷中摸出一塊金質令牌攥在掌心。
黑紅色的霧氣漸漸從指縫間透了出來。
“金令確實在我這。”
他掀起眼皮看向楚禦,眼中悄然翻滾著戾色,
“但我還可以選擇帶著它一同到地獄去。”
“如果這塊金令毀了。”
“你就永遠都不可能開啟月族遺跡了~!”
楚禦目光如水,靜靜回看著他。
男人手中那塊金色令牌已然被黑火灼得透亮,彷彿輕輕一捏就會變成一堆廢物。
“你不會的。”
楚禦忽然勾起唇角,眼中的冷意和白鴆羽的熾熱對比鮮明。
白鴆羽斜眸看他:“為何?!”
楚禦猛地一撩衣擺,華麗麗的轉身向著梵鷹身邊走去:
“雖然這樣做有些卑鄙。”
“不過,對於你這種人,也不需要計較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