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中原醫仙的徒弟?
“楚禦”挑眉。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真的感覺到心口處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傳來。
“我現在就先殺了你。”
楚禦的嗓音低沉,眸子裡白光一閃,淩清宴脖子上的光束瞬間收緊,緊到幾乎快要將他的頸骨掐斷。
淩清宴的臉色漸漸由紅轉紫。
窒息的痛苦鋪天蓋地的將他淹沒,他卻用爬滿血色的雙眼盯著“楚禦”,拼命張大嘴也只能發出一些含混的氣音。
可“楚禦”還是清楚的聽到他說:
“有你陪葬,足矣。”
“呵……”
“很好。”
“楚禦”咬了咬牙,終究不敢拿命去賭。
微眯著雙眼看了看眼前這對“姦夫”,便抬手撤了淩清宴脖子上的枷鎖。
又在指尖上劃開一道傷口,放任鮮血沿著指尖淌落。
蘇銳守在無墨身邊,早已被剛才劍拔弩張的一幕驚呆了。
直到看見主上割了血,才回過神來似的托起無墨的頭頸。
血一滴滴落在他的唇間。
就像一點點延續的生命。
唇瓣間的殷紅已是他蒼白麵龐上唯一一抹顏色。
“解藥。”
“楚禦”止住血,冷冷一甩衣袖來到淩清宴面前,眼中蘊滿被脅迫的怒意。
淩清宴掀起眼皮看他,許久,才從艱難的喘息中擠出幾個字來:
“放我……下來。”
金光在眼前碎裂。
手腳上的束縛同時消失。
淩清宴重重跌落在了金絲地毯上。
抖著手,從衣襟裡摸出一個白瓷小瓶丟給“楚禦”道:
“這個只能延緩發作,需每隔三日服用一顆。”
“你!!”
“楚禦”眼中染著戾氣,“延緩發作?!”
“若是給你解了毒,我還能有活路?”
淩清宴手扶胸口。
眼中褪去血色,一雙琉璃色的冷眸泛著點點寒霜。
“楚禦”冷笑出聲。
緊攥著藥瓶的指節微微收攏,那瓷瓶竟瞬間不堪重負的化成了齏粉,只剩下一顆褐色藥丸被他捏在指間。
他垂手站在原地。
只覺得一陣灼燒般的感覺從周身泛起。
緊跟著。
原本清晰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