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墨緊抓著床褥的手指微顫。
淚水卻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一滴滴滑落在昨夜恩愛纏棉的枕蓆之上。
男人低頭看著默默流淚的無墨,心中反而怒意更盛。
垂手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轉回頭來看向自己。
脆弱的脖頸在他掌下被拉成一條弧線,致命之處便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
“嘖,做出這種可憐樣子來勾引誰?”
他冷冷嗤笑,每一個字都裹著森然寒意,
“不願意順從本座,卻帶著這樣一身茍且痕跡來爬本座的床?”
“本座嫌髒!”
咽喉被蘊著內力的手指扼住,無墨艱難的張開雙唇,也無法呼吸到半點空氣。
窒息的感覺漸漸襲上腦海。
喉嚨下的骨節在咯咯作響。
可他卻只能半睜開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凝望著那張熟悉到心痛的臉。
默默等待著耗盡最後一絲空氣。
等待著將生命交付到這雙曾經艾撫過自己的手裡。
“賤貨。”
“還是去水牢洗洗你這一身的髒痕吧。”
男人見無墨口唇發紫,快要陷入昏迷的樣子,終於冷笑著放開了他。
禁錮解除,無墨立刻蜷縮起身子,瀕死般的大口喘息著。
可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他竟被那人從榻間直拖到地上,身體砸向地毯,發出一聲沉重的撞擊聲。
“唔……”
無墨被內力震傷,隨著悶哼噴出幾點血色。
“來人。”
男人卻滿臉嫌棄的拿出一塊絹帕擦了擦手,斜眸睨著無墨衣衫不整的樣子,眼底的狠意被晨光照得分明,
“無墨逆主,即刻罰入水牢反省。”
“沒有本座的命令不得停止。”
誰?
無墨??
跪在殿外的無鈞猛地抬起頭,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回想起之前二人如膠似漆的恩愛樣子,此刻直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是。”
他滿臉疑惑的領了命,帶著兩個侍衛走進寢殿。
一抬眼,竟真的看見無墨狼狽的跪伏在地毯上。
從嘴角淌落的鮮血在白色褻衣上染滿紅痕。
無鈞震驚了。
就憑著主上之前的寵愛勁兒,無墨能被罰成這樣?這得是犯了天條吧?!
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見主上身穿寢衣靠坐在紅木交椅間,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