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寧的傷……好些了麼……”
雲驍默了默,直過了許久才微微垂眸道:
“主上身體如何,已經與七公子無關了。”
雲驍轉身要走,卻在離開的瞬間被淩清宴抓住了胳膊。
那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凝視著自己,帶著幾分堅決味道。
“那枚骨哨可還在公子手上?”
雲驍壓下他握著自己的手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向他反問道,
“可否歸還給主上?”
“我不想他百年之後身體殘缺著下葬,靈魂都不得安寧。”
“你……什麼意思……”
淩清宴張了張嘴,只感覺腦子裡瞬間炸開一片空白,就連僵在半空中的手指都開始打顫。
骨哨……
下葬……
他感覺自己聽懂了雲驍的話。
可是那背後的答案卻又讓他震驚到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七公子可知道生剖血肉,截斷肋骨的痛?”
“只為了做出那一枚可以感應方位的骨哨,主上的傷口恢複了半月,他就一個人在密室裡關了半月,不敢讓任何人知道他受了傷。”
“而你,就和這傷口一樣。”
“是足以讓他致命的軟肋。”
“他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卻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唯一勘破他心事的白鴆羽一直在你們之間挑撥,利用你去傷害他,他卻毫無辦法。”
“那麼多公子虎視眈眈,只要一步行差踏錯,就是萬丈深淵。”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默默為你掃清了一切危險。”
“還將身體的一部分交給了你。”
“你卻……傷了他……”
喜歡?
挑撥?
淩清宴茫茫然的站在原地。
只覺得這一刻,他的世界,顛覆了……
“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他……”
他訥訥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