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禦望著無炘向著自己靠攏過來,忽然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就像是瞬間掉進了一個昏暗的深坑裡,望日裡洶湧流竄的內力如同潮水般從半空傾注下來,漸漸將他吞沒。
所有的感官都失效了。
只剩下熱。
難以忍受的熱。
淹沒他的潮水被煮沸,面板被熱浪猛擊,先是灼痛,隨後變得麻木,就連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變形。
………………
無墨在沈依風那裡練了整整一天心法。
沐浴更衣之後,便趁著沈依風喝酒的功夫偷偷溜出房間,想要回浮筠殿。
可還沒跑出院子,就聽見房簷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嚇了無墨一跳:
“幹嘛去?!”
無墨腳步一頓,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沈依風正歪在青灰色的瓦片間微眯著眼看自己,手裡還如珍似寶的抱著剛剛那個小酒壺。
“師父……”
無墨被抓了個正著,眼底帶了些窘色,
“徒兒想,想回一趟浮筠殿……”
“說好了閉關十日,你這……剛過了一天就受不住了??”
沈依風氣呼呼的灌了口酒,滿臉的怒其不爭。
“不是的……”
無墨聽出沈依風話裡的意思,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低聲道,
“今天是望日。”
“主上他……”
望日??
沈依風皺眉望天。
忽然想起好像在哪看過關於月族人望日情動的傳聞。
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行了行了。”
他對著無墨揮了揮手,臉上變成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記著啊,別什麼都順著他!”
“明天你要是練不了功,我就……就……”
沈依風撓了撓頭,半晌,終於憋出一句,
“我就去找他開堂認義父!”
“然後再連你們倆一起罵!!”
完美!
無墨:“……”
無墨感覺臉都快燒著了,但老人家口中的維護之意卻讓他心裡暖暖的,於是恭敬領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