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照進軟煙羅帳,攪亂了滿室靜謐。
窗外寒夜的風颳得越發凜冽了,從波瀾起伏到狂風驟雨,穿過樹林,帶起陣陣不可自抑的嗚咽。
待到清晨風去雲開。
陽光帶走了露珠,就像是吻去了昨夜未幹的淚痕……
……
“滴……滴……”
冷調的房間裡,熾白色的燈光毫無生氣的灑落在地面上。
除了心電監護儀緩慢的聲響,整間臥室都像是一幅失去生命的靜止畫卷。
這裡是……
自己別墅的房間?
楚禦驚愕的看了看四周,一種細細密密的恐懼瞬間爬滿全身……
他又穿回現代了嗎?!
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楚禦越想越慌。
直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就連垂在身側的指尖都開始發麻……
無墨守了自己一輩子,等了自己一輩子。
昨夜剛剛把一切都交給自己。
自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找到辦法了!”
突然,臥室門被人用力推開,養父冷廷驍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了進來,外邊似乎下了雪,落在頭頂的雪花都還沒消,
“晏海!江老爺子說他有辦法了!”
直到此刻,楚禦才注意到窗旁的大床上,一個男人身上連滿了監護儀器,輸液架上的液體正一滴一滴從臂彎處灌入,修補著他漸漸流逝的生命。
床邊,還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聽到冷廷驍的話,立刻用雙手抹了一把臉,回過頭來。
楚禦愣住了。
是他的另一個養父,晏海。
可那病床上的人又是誰……?
楚禦滿眼疑惑的走到床前,卻發現晏海站起身,從自己的身體間穿了過去,竟然完全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而床上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正是自己。
他微微後退了半步,臉上的震驚清晰可見。
是夢嗎……
他回頭看向兩個養父。
只見冷廷驍正扶著晏海的肩膀,低聲道:
“江老爺子說,禦兒這次和上次有些不同,所以這次的星羅陣沒起作用。”
“他現在已經調整好了新的陣法盤,馬上就能把禦兒接回來了!”
上次?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