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虛弱到聲音都發不出來,原本淩亂的心跳卻漸漸平緩下來。
彷彿只要在主上身邊。
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閉上雙眼,不用再沒日沒夜的緊繃著神經。
甚至可以短暫的放空自己。
不再去想那盤桓多年的計劃,也不再去想他們過於沉重的過去和未來。
……
別院裡的日子過得安逸。
無墨被強行留在臥房裡休養,吃著特配的藥膳,用著千金難求的傷藥。
每日坐在窗邊,朝看暾陽初升,晚看煙火日落,轉眼就過了七天。
傍晚時分,淩清宴給無墨拆了藥線。
又配合著針灸將他全身經絡都梳理了一遍,點點頭道:
“試一試。”
無墨試探著收攏手指。
竟然的感覺到內力沿著手臂經脈流轉,甚至毫無阻滯之感。
再抬頭看向楚禦時,眼底滿是驚喜的光。
“他底子不錯,恢複得比預計還要好些。”
淩清宴將用物收起,一身銀色暗紋的天青錦袍襯得人越發清冷單薄了不少,
“再仔細將養上幾個月,就基本可以恢複如初了。”
楚禦心裡高興。
看了看窗外夕陽如火,忍不住嘴角上揚:
“今晚我會在正廳設宴,感謝淩公子醫治之恩。”
淩清宴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退了出去。
待到天色擦黑時,一桌豐盛的酒宴就已擺在了正廳的紅木圓桌之上,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在座的除了楚禦和無墨,還有一同住在別院裡的沈依風。
沈依風愛酒。
淩清宴也沒有拒絕。
氣氛很快就熱絡了起來。
楚禦知道暗衛不能飲酒,就給無墨換了茶。
自己倒是被那老頭糾纏著喝了不少。
無墨忍不住偷看主上被酒液染紅的薄唇,又低頭去看他杯沿上沾著的液體,不知怎的,身體也像喝過酒似的熱了起來。
“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