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妨去碰碰運氣。”
“若是能拿到,那蠱王等著這花救命,定有辦法幫你們解蠱。”
楚禦看了一眼安靜坐在身邊的無墨,應了一聲“好”。
隨後便對著內殿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如此,還請淩公子先給他醫治手疾吧。”
淩清宴看了看始終安靜站在一旁的黑衣暗衛,語氣微微變得嚴肅起來:
“我需要把手臂上的經脈全部斷開,梳理後再重新接續起來。”
“為了保證靈敏,不能使用麻沸散。”
“那種生剖血肉之苦,你可忍得?”
無墨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無墨受得住。”
淩清宴隨手擺弄著楚禦為他準備好的金針和刀具,東西不錯,拿著也還算順手。
眼皮都沒抬一下的繼續道:
“需不需要用繩索將你的手腳縛住?”
無墨看了一眼在旁邊面色發白的楚禦,搖了搖頭,平日裡銳利的目光忽然載滿了安撫味道:
“不必。”
“只要給我一條布巾即可……”
……
接續筋脈的過程痛苦而漫長。
無墨半靠在榻間,嘴裡咬著一卷布巾。
汗水不斷在額間彙聚,又沿著臉頰直墜下來,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已經在衣襟上洇濕了一片。
淩清宴用刀子將他的血肉劃開,肌骨分離。
將之前胡亂長在一起的筋脈一根根割斷,理順,再重新接續起來。
一絲一縷,謹小慎微。
專注得就連呼吸都是微弱的。
無墨偏著頭。
全身肌肉都因為疼痛高高隆起,緊繃到極限之後就變成了抑制不住的細微顫慄。
手臂被淩清宴控制在掌心。
淩遲般的劇痛不斷從傷口漫過全身。
每一次割斷和縫合都被感官無限放大,就像是用燒紅的鐵鉗狠狠撕扯著所有神經。
他用力抓著床褥。
直感覺眼前陣陣發黑。
即使咬緊布巾,壓抑在喉間的痛哼仍然控制不住的從唇間溢位。
楚禦靠在窗邊,緊握著桌沿。
只感覺那聲音就像是刀子,正在一把一把不停的插進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