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臥床不醒。
儼然成了任由全宮上下欺負嘲弄的病秧子。
但也正因為他身體不好，便成了毒殿的常客，淩清宴面冷心軟，偶爾會在下人面前維護他幾分。
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或者說，是白鴆羽就把淩清宴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淩清宴。
便把他像親弟弟一樣照顧了這麼多年。
“七哥，試煉谷大戰就要開啟了。”
“我大概也快活不成了……”
白鴆羽坐在椅子上，一襲白衣讓他看起來越發清瘦。
他捂著唇咳了半晌，咳得幾乎要斷氣似的，直過了許久才緩過勁兒來。
“不會的。”
淩清宴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幾分心疼，
“我們可以直接認輸，退出試煉就是了。”
白鴆羽聞言，卻苦笑了一聲：
“你是醫者，他自是不會殺你。”
“可我呢……”
“想想我身上的毒……”
“在許多年前，他就想要我的命了！”
話落，又是一長串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咳到最後甚至還嘔出一口血來。
“白鴆羽！”
淩清宴連忙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渡了一些內力給他護住心脈。
白鴆羽當年被人下毒，又或者說是被穆亦寧下毒，雖然沒死，身體卻虧空得厲害。
就算有著醫仙之稱的師父為他調養吊命，喝的藥比吃的飯都要多，身體卻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七哥，我不想死。”
白鴆羽用絲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淚眼婆娑的哀聲道，
“就算是這麼辛苦的活著，我也不想死……”
“如今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