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禦嘴角噙笑的看著他。
男人全身緊繃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快要炸毛的貓,感覺稍不留神就能躥到樹上去。
“來給本座擦背。”
楚禦也不逗他,轉過身,露出半個光潔的後背。
綢緞般的長發收攏到胸前,在溫熱的泉水間氤氳開來。
無墨稍稍鬆了口氣。
半跪下身,用布巾沾了泉水給楚禦擦洗。
主上的面板很白,溫熱的水珠從脊背間淌落,再滑到齊腰的泉池裡,將那線條分明的身體勾勒得有些晃眼。
無墨拿著布巾的手僵了僵。
緊張的壓抑著呼吸。
原本簡單無比的事情竟變得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熬到主上洗完,又頭也不敢多抬的給他穿好寢衣,不知是不是被水汽燻的,臉都快要燒到耳根了。
待到無墨也清洗完回到寢殿時,主上正拿了本書靠在小榻上看著。
看樣子像在等他,又不確定是不是。
無墨站在殿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內殿的床榻,突然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好怕主上對他說出“侍寢”兩個字來。
若是放在過去,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死在那張榻上。
可是面對著眼前這個人,這個極可能就是君瀾的人,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無墨手指緊抓著衣擺,正艱難的做著思想鬥爭,主上竟突然抬頭向他看來。
當那道微涼的視線落在身上時,無墨只覺得整顆心都被吊起來了。
楚禦將書卷垂放在腿上,歪頭看了他片刻。
忽然薄唇微啟。
疑惑道:
“還有事?”
無墨:“……”
感覺吊的老高的心“啪嘰”一聲又被丟了回來,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無,無事……”
他連忙躬身退出殿門,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勢,“屬下告退。”
大門一開一合,偌大的寢殿裡瞬間恢複了安靜。
楚禦望著那緊緊閉起的殿門,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
……
練功密室很快就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