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
“？？？”
這下輪到無墨驚呆了。
他回望著楚禦，原本黯淡的眸子驟然睜大，裡邊似乎有星星點點的亮色綻開。
主上說他懷疑無炘？
那麼昨晚……
無墨攥著衣擺的不自覺的冒出汗來，理智突然宕機，腦袋裡翻來覆去只剩下一個念頭。
——昨晚，主上真的沒有寵幸他麼？？
無墨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也是這麼說著。
等到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僭越，頓時臉色微變，跪地請罪道：
“屬下失言。”
楚禦放下布巾，歪頭看了看滿臉忐忑的小暗衛。
怪不得從今早開始，這個小暗衛的態度就突然變得冷冷淡淡的。
難道是因為誤會自己和無炘丄床了嗎？？
那他該不會對自己……
不知怎的，悶在心裡許久的那口鬱氣竟然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你以為什麼樣的人都能爬上本座的床？”
楚禦輕哼了一聲，語氣明明帶著不滿，眼底卻漾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本座還不至於這麼饑不擇食吧？”
“屬下……”
無墨囁嚅了一聲。
原本紮在心頭的刺驟然消失，他只感覺身上一輕，整個人都像被這寢殿的炭火暖過來似的。
“屬下知錯。”
無墨低著頭，出口的依然是那句萬金油。
但不知為何。
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此刻落在楚禦耳中，卻能聽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不同。
楚禦單手支頭的回望著他，眉梢輕挑，故意對著銅鏡前的玉冠揚了揚下巴：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罰你過來替本座更衣束發。”
“若是做得不好，罰上加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