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一個管道,連著宿舍樓,等天黑了宿舍樓就會回去人,有人聽到管道裡有聲音,就會爬上來從外邊開啟窗戶。”
窗外火紅一片晚霞,已然快要天黑。
“行吧行吧,那再等等吧。”秦沛明坐在沙發上,頗有些擺爛的意味。
“你不是晚上還有事嗎?怎麼一點都不著急?”秦之玉奇道。
“我著急有什麼用,著急就能出去嗎?等會出去了我就走了,你們家人愛怎麼鬧怎麼鬧,鬧出人命我也不會再回來看了。”
他耳釘上連通著洪福軍那邊的裝置在李豔文坦白時就已經莫名失去聯絡了。
秦沛明這會簡直懊悔的想死,這跟自己把自己送到了麻煩窩有什麼區別?早知道這女人也不是善茬,他直接就提桶跑路,這輩子再也不會回這個倒黴城市了。
歸根結底,都怪洪福軍那個不靠譜的,害自己欠了人情。
秦沛明一開始就知道的,秦沛霖和宋緣壓根和這些沒有關系,那些話只是洪福軍想要利用他的謊言罷了,只是他自己本身也需要這樣一個謊言,順理成章的參與進來。
他不在國內的時間裡,秦沛霖身邊有十幾個保鏢三班倒,24小時跟在她身邊,她常呆的公共場所也有眼線,任何不懷好心的人都無法靠近。
宋緣那邊更是,從第二年秦沛明想通了開始,只要出了家門,所經過的每一處地方,說過每一句話,見過的每一個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切都很隱秘,控制在一個不打擾到本人正常生活的範圍內。
只是還是晚了,要是從他離開海宴的那一刻就開始這樣做,他就不會到後來才知道生病住院的事情。
秦一洋是去找過麻煩,但只是單純閑的沒事幹,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意思。
否則他是憑什麼度過那幾年的相思的?憑忍嗎?
他當時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不是火影忍者。
他只是害怕,害怕那個百密一疏,盡管知道可能性很小,但凡事皆有可能,李豔文能把秦蓁蓁藏著秦江眼皮子底下二十多年都沒被發現,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等他過兩天忙完的,洪福軍還能在市局上班,他名字倒過來寫!秦沛明惡狠狠的盤算著。
秦之玉也坐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珺珺聊天。
“……秋梨姐姐嗎?我知道她呀,她對我很好的。”
“真的嗎?那你覺得她是什麼樣的人呢?”
“嗯……她很勇敢,每次去淨化完回來,她身上都會流血,但她從來不哭,她還會教我算算術,讀古詩,但我已經很久沒看見她了,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她,去淨化是做什麼?”
“你不知道嗎?”珺珺眼神疑惑:“你不是和院長叔叔一起的嗎?每個禮拜都需要有人去幫院長叔叔他們淨化,我們的大家庭才能維持下去呀,我們這麼多人,又不會掙錢,又不會做飯,肯定要有維持生計的事情呀。”
秦之玉和秦沛明抬頭對視了一眼,秦之玉追問道:“那你去過嗎?”
“我去過一次,但我太小了,什麼都做不了,只是睡了一覺又回來了,但我總感覺我好像少了一顆牙。”
“那你看到他們做了什麼嗎?”
珺珺想了想,才說:“害,不就是那檔子事情嘛,幫他們解決身體上的病痛,他們才能繼續努力維持我們的生活,不過我沒有幫忙過,他們嫌我太小了,說等我十二三歲了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