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自己褲兜裡摸出定製的煙盒,裡頭是剛剛的b幫他裹好的煙,這會只剩下兩根。
他自己點了一根,把另一個隨手遞給了趴在陽臺欄杆上的宋緣。
“好久不見咯,小緣。”
“好像也沒多久。”宋緣不明一笑,側頭看他。
“誒呀,裝一裝嘛,不然你的好哥哥回頭又要收拾我了。”綸譯擺擺手,自己點著煙後把打火機隔空拋給宋緣。
綸譯側過頭,有些驚奇的調侃道:“你真厲害啊,還真敢下手,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他眯著眼仔細看了看,宋緣耳垂上有一個淺藍的半邊蝴蝶翅膀耳釘,他隱約記得自己剛剛好像在秦沛明耳朵上看到過另一半。
“你情我願水到渠成的事情,怎麼能叫下手呢?不好聽。”
宋緣搖搖頭,慢悠悠的走到了綸譯的另一側,以防這人的煙味沾到自己身上。
“方時來是不是在你這裡放了什麼東西?”綸譯突然問:“或者說,透過秦沛明寄存在了你這裡。”
宋緣並不驚訝,只是躇眉反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呀。他不是喜歡玩麼,我就把他帶回家陪他玩了幾天呀。再說了,那東西和我又沒什麼關系。”綸譯誠摯極了,眨眨眼故作單純的問:“聽說你家那個貓又沒啦?節哀順變啊,寵物而已,玩玩就好,尤其是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你說對不對?”
宋緣輕輕笑了聲,手臂搭到欄杆上,他自然知道綸譯說的“我們”是誰和誰,“寵物”又是誰和誰。
綸譯的眼神從他輕笑的嘴角滑倒那節光潔的手臂上:“你也很會玩啊,你說,要是我把你以前做的事情都告訴秦沛明,那會不會更好玩?”
“我做的什麼事情?”
“比如……我們高三的時候,你在學校旁邊的巷子裡自己把自己燙傷,然後去找秦沛明訴苦,最後他也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傷,比你的還要嚴重。再比如?我們畢業典禮那天,你偷偷溜到我們教室,在午休的時候偷親了他手,是不是?”
綸譯笑的和藹可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在跟好久不見的後輩敘舊。
“就這啊?”宋緣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你以為他不知道嗎?沒意思,裡面散場了嗎,散了我就進去了。”
說罷,宋緣扭頭緩緩的走了。
“宋緣。”綸譯把他喊住,“愛是拯救不了一心向死的人的。”
宋緣腳步頓了頓,嘲諷道:“少把你自己的失敗經歷套到別人身上了。”
室內恆溫幹燥,沒有一絲異味,只有靠近酒桌時才能聞到一點。
秦沛明翹著二郎腿,手搭在大腿上,仰枕在沙發上眼闔著。
宋緣走上前把人攬在懷裡,輕輕的拍醒。
“哥?回家了,回家再睡。”
秦沛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頭栽倒在宋緣肩膀上,把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上去,耍賴似的不動了。
“宋……宋緣!”宋清河暈暈乎乎的從對面沙發上爬起來,伸出手指著宋緣:“你,你把他放下!我們還,還沒有聊完,你們小孩子先回去!不要管。”
宋緣無奈的嘆了口氣:“姐姐,你少說兩句吧,你再這樣我就給秦沛霖打電話了。”
“不要不要,不要!她太煩人了。”宋清河連連擺手:“我可沒空玩你們這些過家家,我還要,去找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