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總是這樣,一靠近這個人,就開始迷糊了,做什麼都沒頭沒腦的,跟喝醉了一樣。
不對,他現在好像確實喝醉了。
混小子,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他平時不太喝酒,但也不至於這麼拉胯吧?
“疼就對了。”宋緣把他額前的發絲拂開,像給小孩講道理的大人一樣,殷殷道:“健康和快樂是求不來的。”
“我要你病骨累累,瘋癲成疾的時候依舊愛我。”
什麼?愛你?
秦沛明被外頭的巨浪震的發聾,應了一句嗯。
他什麼都沒有,唯一能給的起的東西,就是那幾分不值錢的愛了。
可這有什麼用呢?
他愛付雪萊,付雪萊讓他去死。他愛秦博文,秦博文也說爸爸愛你,但他說完就死了。
他唯一擁有的這幾分愛,還像什麼不祥的詛咒似的。
不對,秦沛明不太清明的腦子轉了轉。
他還有錢,有很多很多錢,很多很多房子。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再努力一點,再掙更多的錢,他以後就能變成宋緣的一個倚仗。
宋緣就不用像林凡那樣,為了錢委居在小小的弗沛當助理,也不用像綸譯那樣,跟和自己三觀完全相反又無聊的人當朋友。
等秦沛明用遲鈍的腦子盤點完,他已經坐在宋緣的床上和歡歡大眼瞪小眼了。
“喵?”歡歡看起來有些疑惑,用爪子扒拉著秦沛明的襯衣,瘋狂的聳動小鼻子到處嗅。
秦沛明抬手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在心裡補充道:嗯,你也很可愛。
秦沛明站起來,循著記憶,去衛生間磕磕絆絆的洗了臉,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丟到髒衣簍裡,只穿著內褲又回了床上。
宋緣把睡衣套在他身上,安撫似的吻了吻他額頭。
秦沛明半倚在床頭,腦子裡燒的更厲害了。
宋緣也脫了上衣,臥室只開著小夜燈,有些昏暗,過近的距離使得兩人呼吸糾纏,曖昧晦澀。
宋緣像是被他的酒氣燻的也醉了,慢慢的放軟身體,幾乎是半趴在人身上。
他察覺到了什麼變化,笑著問:“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這麼亢奮。”
秦沛明沒聽懂他的意思,軟在床上,滿腦子都是眼前漂亮的面龐和水亮的眼睛。
忽的,距離拉近,他感覺自己的唇上被蜻蜓點水似的觸了一下,又是第二下,第三下,唇上濕了一片,嘴巴和腰上的松緊帶同時失守。
歡歡聽到貓糧掉落的聲音,咻的竄到客廳,埋頭苦吃。
吃飽喝足後,他才邁著雄赳赳氣昂昂的腳步,一路蹭回了臥室門口。
結果大門緊閉,歡歡回不了自己常睡覺的地方,有些焦急的用指甲撓門。
它一急,裡面的人也急。
手機從床邊摔下去,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歡歡狐疑的呆了一會,又拉長嗓子喵喵叫了倆聲,見門還是不開,它終於放棄了,悠哉悠哉轉頭去客廳開始抓沙發。
嘿嘿,愚蠢的鏟屎官,快看我在幹什麼!
臥室裡溫度飆升,兩人滿頭大汗,宋緣把擦手的紙團丟到了床頭的垃圾桶,冷著臉在秦沛明的臉上安撫似的拍了拍,才轉身下床去客廳揍貓。
太熱了,秦沛明渾身發軟,潛意識裡想起來去沖個澡,又實在懶得動,宋緣手上有他不喜歡的味道,於是把頭轉向了另一邊,還沒糾結出來要不要去洗澡,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