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花鴨燒子鵝燒肘子燒豬蹄燒白菜燒獅子頭……”
秦沛明心虛的抬頭看了看宋緣,聲音越說越小。
“咋不把我燒了呢?少爺。”宋緣把可樂罐放在玻璃茶幾上,發出警告的聲響。
“你以為你很好吃嗎?”
宋緣嘆了口氣,從抽屜裡翻出棉簽和碘伏,這次改跪坐在秦沛明旁邊。
許是天氣熱,或是被衣服刮到過,耳垂紅的滴血,銀色的圓珠下還有幾絲血跡。
冰涼的棉簽貼上來,刺著盛夏裡火熱的身體。
秦沛明無緣打了個冷戰,心裡忽然就開始煩躁,不舒服。
上一次在這裡睡了很舒服的一覺,後來懷唸了很久,結果好不容易來了,他又開始鬧脾氣。
秦沛明也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折服了,真是存心不讓人好過。
他不由得開始在心裡盤點。
他這樣情緒不穩定,又暴力,又莫名其妙,又犟的人真是太可怕了,每一個遇到他的人都是倒了大黴了。
宋緣處理好傷口,發現這人又開始神遊天外了,問:“你在想什麼?在反省呢?”
“屁。”秦沛明下意識答:“我做錯什麼了?我怎麼會需要反省。”
宋緣無聲的嘆了口氣,用手把人的臉扳過來,朝向自己,“你不需要反省,你做什麼都好。”
“?”
“你在陰陽怪氣我?”
“沒有。”宋緣幾乎被氣笑了。
“我說真的,你很好,你很厲害。你把公司經營的井井有條,沛霖也靠上了大學,你很棒,你讓所有認識你的人都很驕傲。”
“哦。”
真是要酸死個人了,這他媽哪本毒雞湯裡的句子??
“沒有人會不喜歡你。”宋緣眼睛被窗外的殘陽照的發亮,金黃色的光為他渡上了一層溫柔的外殼,像老照片裡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時光。
秦沛明被燙的移開了眼。
“哦,那你也喜歡?”
宋緣一怔,手放到了秦沛明的腿上,聲音有些澀:“我喜不喜歡你不知道嗎?”
這不是毫無準備時應該說的話。
但這樣一個閑適的下午,是一個很合適的時機。
秦沛明回頭,笑著說:“我知道啊,你敢說不喜歡可是要捱揍的。”
“……”
“我說的不是這個喜歡,哥,你知道的。”
宋緣目光竊竊,好像不打算給他一條生路,“那天……”
“哪天?”秦沛明風輕雲淡調侃道:“在瓦卡蒂普湖畔那天?哦,下個月去大溪地好不好。”
宋緣被他擺爛的程度震驚了。
剛被刺激過的耳垂連著整片側臉都酥麻著,猝不及防的,就被柔軟的滾燙貼了上來。
秦沛明整個人都僵住了,連歡歡在他外衣上打滾都視若無睹了。
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於是貼上來的嘴唇愈發囂張,連吻了四五下。
臉側連著耳垂那裡,整片面板都癢的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