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飛速往樓下跑去,走了直通大廳的樓梯。
心跳咚咚咚的在耳邊大叫,只有風聲從臉側劃過,世界都好像陷入了一片寂靜。
一步倆臺階的終於站到了燈火通明的大廳裡,秦沛明小口小口喘著氣,扶著大廳的柱子。
落地窗外略微昏暗,陳斂就站在泳池邊,笑著任由漂亮女模為他剝下濕透的襯衫,擦幹胸肌上的水滴。
可能是大廳的燈太耀眼,秦沛明又有些頭暈了。
他有些脫力的坐到沙發裡,掏出了手機。
和宋緣的聊天還停留在離開海宴那天。
就這樣吧。
愛的本質是幸福,這不是他能給得起的東西。
總部的二秘傳來一段影片,是秦沛明要的那天在海宴大酒店露臺上的完整影片,是秦一洋說裡面什麼都沒有的那個。
他點開,調高了聲音。
畫面和秦一洋的影片沒有出入,依舊是那兩個人站在露臺上。海風把談話聲吹的有些模糊。
“……我真服了你,讓你把他引薦給綸譯的那幾個朋友,你給秦沛明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他和秦沛明本來就認識,我以為秦沛明和那幾個腦殘一樣呢。”
“你是不是還喜歡他呢?不捨得讓他受苦?跟你說了他有神經病,你能現實點嗎?我給你那麼多錢是讓你跟我玩小動作的?”
“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大意見?他沒有精神病,他很正常。”
“廢話,你跟他才認識多久?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識字呢。他媽就是神經病,我們以前說他那些話,難聽的在公共場合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講,反正他肯定不正常,你按我說的辦就行了。”
秦沛明看著影片裡倆個人的背影,按了暫停。
他在通訊錄裡翻找了一會,才藉著酒勁播出去了一個號碼,電話響了好一會,快要掛了才被接起。
“喂?喬總?嗯,是我,沛明。”
“我見喬山回海宴了,怎麼,家裡有白事?”
“沒事回來幹什麼?怎麼,整個東南沿海區都呆不下你們家了?”
秦沛明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講著電話還順便跟外頭的陳斂笑了笑。
他在淞滬的主要住處是浦江畔的法式小別墅,離公司很近,四周安靜但周邊熱鬧。
秦沛明回家後陷在寬大的單人沙發裡,門都沒關好就開始昏昏欲睡。
很長時間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了,他五感還清晰,但大腦已經宕機很久了。
恍惚間,他聽到大門處有響動,但眼皮實在沉重,於是腦子裡開始擺爛。
算了,不看了,隨便吧,能進來的就那幾個人,不管是誰,能把他扶到床上最好。
來人好像心情不佳,一路上摔摔打打的,屋裡子都是他造出的動靜的迴音。
秦沛明被吵的有些不高興,剛想費力睜眼看看是誰這麼大膽,襯衫的領口就被拎了起來。
後頸被布料勒的生疼,他清醒了幾分,一睜眼,就對上一雙漂亮泛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