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勾銀畫的喜帖以及上面一張兩個男人的照片,梁靜芊眼冒金光,她認出了是那個陪二哥掃墓的男生,她湊近,“二哥,你們原來是在談物件呀。”
梁博瀾一看她不反感,鬆了口氣,“嗯,你會來嗎?”
梁靜芊用力地嗯了一聲,這麼近距離磕cp,怎麼可能不來,“我能帶閨蜜嗎?”這種好事不帶閨蜜,會被閨蜜殺了的。
“我就一個閨蜜,我不告訴爸媽。”
梁博瀾應了一聲好,把手裡買了一兜零食遞給她,“上次謝謝你。”
梁靜芊嗐了一聲,沖梁博瀾揮了揮手,回了學校。
拎著零食一進宿舍,就被人圍攻,最後看到喜帖上的相片,一個個忍不住尖叫,“帶我,不帶我,你準備好了怎麼屎。”
梁靜芊看著這些志同道合的同學,最終痛快地拒絕了她們。
時間荏苒,眨眼間,在手忙腳亂間,便到了年二十六,周爍川穿著紅色的喜服,胸前繫著大紅花,紅光滿面,幸福得像個傻der。
閨蜜撞了撞梁靜芊,“你哥夫也太帥了吧,你哥也漂亮,配我一臉。”
兩人見到梁博瀾他們相互牽著紅稠進來時,早已沒了初來時的無措,不約而同地舉起手機,開始錄影,而身邊的好些年輕人跟她們一樣。
梁博瀾的喜服比周爍川的更為華麗,上面的蜀繡全是用真黃金絲線繡的龍鳳呈祥,十米的大拖尾,脖子上手上戴滿了大金鐲子大金鏈子,看著金光燦燦的。
十根手指戴著鑲滿了紅寶石的護甲,頭戴純金加紅寶石打造的龍鳳釵,在眾人驚羨和祝福聲中,由徐正平主持婚禮。
“周家真是捨得下血本,這金器都有十幾斤了,頭上那對龍鳳釵和他手上那十個護甲聽說花了八位數。”
“那算啥,聽說這中式禮服請了非遺傳人趕工出來的,光這身衣服就花了不下九位數。”
“你們沒有看到隱在金鐲子其間的那對帝王綠嘛,那是徐家的傳家之寶,只傳兒媳婦,現在卻給了他。”
“周家底子薄,但徐家可是大世家,家底豐厚,徐老夫人留的嫁妝也分了一部分給他,雖然只有一部分,但那可是價值連城。”
“周家底子再薄,人家徐青也給了他一整套粉鑽首飾,是去年阿爾蓋出的最大的一顆,再鑲嵌了整整108顆三克拉的鑽石點綴,有價無市。”
“徐老爺子來主持婚禮就足夠說明一切了,徐青和周家都是認可這個男兒媳的。”徐老爺子連他親孫子的婚禮都沒主持過,可見他對這個男兒媳有多重視,也側面證明瞭徐家對周爍川的重視。
徐家新一代並沒有出驚才絕豔的晚輩,周爍川是徐老爺子的後路。
姻親利益捆綁再常見不過了,大家都知道這其中的利益。
沒有一個人敢給梁博瀾臉色看,都掛上最真誠的祝福這對新人。
大螢幕上播放著他們從認識到相愛的影片,很多照片連他都忘記了是什麼時候拍的,就連那七年的空白,也被周爍川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照片填補。
最後在司儀的主持下,婚禮很完美。
一場沒有登記的婚禮,卻辦得轟轟烈烈,盡管梁博瀾沒有親人到場,但是他被周爍川的愛意填補,不覺得遺憾。
周偉顏送了一套江景別墅給兩人當婚房,紅燭搖曳中, 映照出梁博瀾絕美的容顏, 眼前人美得讓他無法呼吸,周爍川款款向他走去,親了上去,“老婆,你好美,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睡了吧。”
梁博瀾從降臨人世遇到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就註定命運多舛,但他又是幸運的,他在三歲那年遇到了周爍川,周爍川以一人之力填補了他所有的不幸。
愛上週爍川是天命難違,梁博瀾偎在周爍川懷裡,看著燃燒了一夜仍舊沒有熄滅只燒到十分之一的蠟燭,無聲地笑了。
周爍川在聽說新婚之夜,房中的蠟燭燒得越久,幸福到白頭的機會就最大,最後他人為地幹涉了天命,直接訂做了兩根一米長手臂粗的蠟燭,說要燒到下輩子,下下輩子......他們還在一起。
梁博瀾一動,周爍川睜開了眼,看他還精神,瞬間也精神了,啞著嗓子,翻身覆蓋上來,“老婆,我還可以繼續。”
梁博瀾主動吻了上去,“我也可以。”
走過的路,腳會記得;愛過的人,心會記得。
歲月不辭惜時者,時光不負有心人。
周爍川,我將永不負你——梁博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