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容曉靜得了乳腺癌,活不久了。”
“難怪呢,我前陣子還聽她鬧離婚,這是一查出病來了,想梁勇出錢治,就不離了。”
“梁勇有個屁錢,好吃懶做,遊手好閑,偷雞摸狗,他在城裡那套房子,還是瀾子爺爺留下來的,被他哄著過到了他名下,要不然他還想娶到媳婦,做夢呢。”
“梁勇沒錢,但瀾子有錢呀,梁勇肯定不會放過瀾子的。”
梁博瀾很快聽到了聲音,跑了出來,看著撒沷的梁勇,無可奈何,打又不能打,只能叫人把他拖走。
房子他一定要建的。
梁勇不再年輕了,兒子站在他面前比他還高,明顯的打不過,他只能罵,跳著腳罵,插著腰罵,什麼難聽撿什麼罵,口水橫噴。
周爍川開車過來時,就看到梁勇指著梁博瀾,罵得極髒,極狠,像罵的不是親兒子,而是殺父仇人。
怒氣在胸腔裡積蓄,上前一把抓住梁勇指人的食指。
“嗷——”梁勇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聽得圍觀的人呼吸一滯,對眼前這個開著豪車進村,帶著一群黑衣保鏢的青年,心裡我犯起了嘀咕。
“你們就這麼保護他的。”周爍川早已不是高中時的青澀少年,長成了身強高壯的青年,他往梁勇面前一站,臉一拉,威勢壓人。
被說的十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他們算是知道帶他們來的作用了。
趕緊上前,把梁勇攔在少爺面前。
周爍川丟開梁勇的手指,掏出絲帕擦了擦,然後嫌惡地丟掉絲帕,“梁勇,你要再敢在這裡鬧事,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梁勇也認出了周爍川,梁博瀾的同學,一個有錢有勢的同學,一個總是莫名其妙地保護他兒子的同學。
“那是我家的房子,他個小癟崽子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拆了。”梁勇為了房子不惜得罪這位有權有勢的青年。
梁博瀾譏誚地彎起了嘴角,也就只敢在他面前色厲內荏,見到周爍川只敢站在那裡像只鵪鶉。
“寫你名字了嗎?怎麼就你的了,我想拆就拆。”
梁勇又想耍橫,被人擋住,只能隔著人群開罵。
梁博瀾根本不理他,指揮勾車繼續,這房子他拆定了。
容曉靜得到訊息時,農村的房子已經夷為了平地,只剩下一地的瓦礫。
“你個廢物,連個房子都保不住。”
“你不是廢物,那你去找他要錢治病呀。”
一語驚醒夢中人,容曉靜眼珠子一轉,一拍大腿,是呀,她在梁博瀾六歲的時候嫁過來的,好歹養了梁博瀾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現在生病了,他必須給她拿錢治病。
容曉靜這次學聰明瞭,沒去找梁博瀾的麻煩,而是去律所對面找了一個律師,一紙訴狀把梁博瀾給告了,要求他拿錢。
講實話,梁博瀾一分錢不想給,但法律不允許,容曉靜與他確實在撫養事實存在,這就是讓人憋屈的地方。
周爍川卻認為這不是事,直接找了代理律師,讓他們全程跟進,目的只有一個,盡量拖。
看她容曉靜的病拖得起,還是官司拖得起。
小插曲並沒有影響梁博瀾去見徐外公。
他小時候無知無畏,經常往徐家跑,只因為周爍川住在這裡,見過的徐外公都相當和藹可親。
可此時,時過境遷,再也不是當年的心境了,他有些緊張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這樣可以嗎?”
“很好,很帥,徐家人和周家人加一塊都挑不出比你好看的。”
梁博瀾捶了他一拳,鼓起勇氣走進了這間花園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