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瀾瞬間想起青天白日裡幹過的事情,啊啊啊啊啊!他白天被開啟時,不會也是這個模樣吧!
他擰開花灑,站在冷水下好幾分鐘,直到熱水出來,仍覺不夠,最後沖了一個冷水澡。
出來見到已經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的周爍川,一陣緊張,目不斜視,同手同腳地往床上蹦。
周爍川笑得不行,“看也看過,用也用過,害什麼臊。”
梁博瀾抱住夏被,不敢直視他,慫得很徹底,“你到底什麼毛病,回到家就脫個精光。”
周爍川找出自己的衣服,“這樣舒服。”
周爍川洗澡的時候,梁博瀾又偷偷開啟資源包,把剩下的看了,多取取經,爭取生活大和諧。
結果睡覺的時候,資源包裡的片段跟病毒植入了大腦似的,一次又一次跑出來,逼著他去想,想著想著,他翻了個身,悄悄貼近周爍川。
其實也不用怎麼費勁去貼,周爍川現在睡覺總愛圈他的腰,他一翻身,那手臂就會自動跟隨,拖著他往他身上貼。
幸好有空調這種發明,要不然得熱死。
周爍川喝了酒,入睡特別快,呼吸平穩,輕輕打在梁博瀾臉上。
梁博瀾藉著夜色的掩護,嘴唇輕輕在周爍川唇上貼了貼。
原本睡著的周爍川瞬間睜開眼睛,一把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畢,周爍川擦了擦梁博瀾嘴邊的口水,“我說你一晚上怎麼都在烙餅,翻來覆去的,原來是想親我。”
“以後不用這麼費勁,想親就親,給我使勁親,用力親,親到我腿軟身熱為止。”
梁博瀾認輸,他真沒有周爍川這麼無恥不要臉,“睡覺了。”
周爍川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睡衣再次在兩人的爭奪中壽終正寢,宣佈報廢,結束了它悲慘的一生。
這次周爍川沒有像下午時那麼急躁,但溫柔刀最殺人。
最終結果還是哭著求饒也沒有被放過。
折騰到天邊泛起了鴨蛋青,兩人抱著睡到了下午,才起來覓食。
趙錦鈺大概是知道這倆見面,肯定要擦出愛的火花,白天都不找這倆,再碰面就是傍晚,“你什麼時候回去?”
梁博瀾用薯條沾了點番茄醬,“他週二晚上的飛機。”
看著梁博瀾叼著薯條,一點一點吃進去,周爍川頂了頂腮,人真不能開葷,看什麼都帶著別有深意。
“行,到時我送你去機場。”趙錦鈺吃完漢堡,嘴一抹,拎著可樂往外走,“那我再跑一會,晚上我去酒吧,你倆別去了,好好休息。”
梁博瀾帶著周爍川去了海灣公園,空地上支著很多帳篷,紅的白的藍的黃的,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落霞與海鷗齊飛,茂密的紅樹林接天連碧,一對情侶牽著手從兩人身邊走過。
梁博瀾掃了一眼,眼底有些落寞。
周爍川伸出手,牽住他的,放進自己防曬衣的口袋裡。
梁博瀾掙紮了一下,便任由他牽著。
別扭地走了一段路,梁博瀾僵硬的背緩緩放鬆,側頭去看周爍川,晚霞在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紅金,在他看過來時,他也看過來。
周爍川緊了緊十字相扣的手,“別怕。”
梁博瀾嗯了一聲,挨周爍川更近了。
周爍川無法改變世人對同性戀人的異議,但他不在乎,只要他給足梁博瀾安全感,告訴他,他會擋下一切的異議,能為他遮風擋雨。
他只需要做他想做的事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