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簡直不是人。
到現在他的腿還在打顫,哭著求他歇一歇,仍沒被放過。
他全身像被十幾輛坦克碾過,每一根骨頭都在抗議。
周爍川知道自己過分了,討好地湊過去,抽出剩下的最後一張紙,擦了擦梁博瀾身上的汗,“去洗洗。”
“不想動。”梁博瀾一開口,馬上自閉了,嗓子啞得不成樣子。
周爍川:“那你不動,我抱你去洗。”
結實有力的手臂微微用力,輕松就把人抱了起來,送進了衛生間,周爍川輕輕放他下來,讓他靠著自己,“能站嗎?”
梁博瀾不吭聲,他從衛生的鏡子裡看到了被欺負後的自己,眼睛哭腫了,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紅紅紫紫,像開得正豔的夏花。
“......你個禽獸。”咬牙切齒。
周爍川得了便宜,一個勁地笑,拿下花灑,開啟熱水,直到熱水出來,重新把花灑掛回牆上,親手侍候著罵自己禽獸的人。
梁博瀾見他沒有趁機再來一發,鬆了口氣,靠著牆,任由熱水沖涮。
周爍川心癢難耐,但他按耐下自己的慾望,把人沖洗得幹幹淨淨,拿浴巾包好,輕輕放在電腦椅上,轉身進衛生間,隨便洗了一下,再出來換床單。
“床單在哪?”
“櫃子裡。”
床單已經不忍卒睹,周爍川抓起,扔進了桶裡,一會先手搓一下,再丟洗衣機。
換完床單,重新把人從電腦椅上抱到床上,“頭一回,沒把持住。”
梁博瀾翻了個白眼,從十一點多搞到下午四點,這是把持不住嗎?說輕了兄弟,你這完全是脫韁的野馬。
就不怕我有心理陰影。
周爍川拿出手機,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趙錦鈺的有同學的,他沒理,開啟某團,“要吃點什麼?昨晚那個粥挺合適的。”
“人家沒有那麼早出攤,現在估計沒有,你換一家,有個鹹骨粥,先點那個。”
周爍川乖乖聽老婆的意見,換了一個定位,很快就出現了附近的商店,竟然有五六張鹹骨粥,“點哪一家。”
“林嫂鹹骨粥,這家有堂食店。”梁博瀾在這裡住了三年,熟悉這附近的所有餐飲店。
周爍川不僅點了鹹骨粥,還換了一家全國連鎖的蛋糕點心店,購買了一大堆的小蛋糕小點心,叫了同城小時達。
“那你再睡一會。”周爍川親了親梁博瀾的額頭,給趙錦鈺回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周爍川聽到了導航的播報聲,趙錦鈺的聲音響起,“晚上出來吃飯?”
周爍川正想拒絕,剛還有氣無力的梁博瀾一把的他過手機,“行,幾點,約哪?”
趙錦鈺:“得晚一點,我他媽接了一個單跑到惠城來了,一會再撿個客回去,等到了再說,你們先吃點墊墊。”
梁博瀾掛掉電話時,兇了周爍川一眼,“必須去,不去豈不是告訴鐵鈺,我倆那啥了。”
周爍川無辜眨眼,“情侶躺一塊,不就那些事,鐵鈺會理解的。你竟然還能走路出去吃飯!看來我不夠努力。”
梁博瀾實在拿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沒有辦法,“給爺爬。”
周爍川不爬,他還要侍候老婆喝粥吃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