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趙錦鈺是他的好兄弟,他仍舊不太願意讓他睡他們的床。
而且自己知道自己是gay,向來注意跟同性之間的距離。
只有直男能輕易把邀請說出口。
周爍川捏了捏他的手,“可以睡沙發。”
梁博瀾臉一熱,偏開臉,原來是睡沙發。
趙錦鈺:“......也行。”他現在窮得跟鬼似的,能省一筆是一筆,北城的酒店住一晚上怎麼也要兩三百,五天就上千了。
趙錦鈺很沒有骨氣地選擇睡沙發。
“你要不要過去住,我明天早上送你過來。”周爍川不放過機會地發出邀請。
他已經不滿足一週見一次,待兩天了。
梁博瀾去看趙錦鈺,他還沒有弄清他飛來北城的原因,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趁著趙錦鈺去洗手間的功夫,把疑惑跟周爍川說了,似乎他有辦法打聽到原因。
周爍川摸了摸他的頭,“放心吧,交給我。”
“嗯。”
“晚上要做指甲嗎?”周爍川現在沉迷於給梁博瀾做指甲,捏著那雙雪白如蔥段的手,在上面塗抹繪畫,簡直是種享受,“我學了新樣式,會用模具做翅膀了。”
梁博瀾不太堅定的搖了搖頭,趙錦鈺是他的好兄弟,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是同性戀那是因為五年前他的狀態太差了,正好被趙錦鈺撞見,不得已才暴露的。
他的小秘密還是想只跟周爍川分享。
周爍川深表遺憾,同時心裡騰起一種隱秘的興奮,為梁博瀾的小秘密只願意跟他分享而興奮,“我在甲片上做了好幾套,睡覺的時候貼一貼,過過癮。”
“好。”梁博瀾往周爍川走得更近了。
趙錦鈺遠遠就看到兩人湊得很近,近得快要親上了。
他往旁邊的盆栽一躲,可惜體型龐大,沒藏住。
梁博瀾笑著沖他揮手,他只能無奈地走了出來。
沃爾沃在代駕過硬的技術下平穩地駛進衚衕區時,昏昏欲睡的趙錦鈺嗅到了金錢的味道,一個激靈,像只豺狼似的,盯著隱在路燈下的四合院。
“臥槽,別告訴我,你住四合院。”趙錦鈺,“你買的呀?”
“買了個小的,要不然也不能讓你睡沙發。”周爍川語氣平鋪直敘,像在說一件事實。
“嗐,我也是住過每平五十萬的豪宅了,以後有得吹了。”
車一停穩,他就拉開車門,隔著大鐵門往裡瞅。
趙錦鈺以為周爍川的小是謙虛,沒想到是真小呀,十平左右的小院子,四十平的小房子,放滿了書。
沙發更小了,能容下他兩百斤的體型嗎?
他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