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可以,和奚臻一起睡嗎?”
“嗯??”奚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驚詫地去看小姑娘的眼睛。
丁蕾的眼裡只有認真,她顯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詢問能否同床共眠。
這讓女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些失落。
奚臻當然知道單純如丁蕾不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但她還是在聽到的那瞬間想歪了。
女人在心裡唾棄自己,並對自己感到無奈。
她從前也不是這樣的人,卻在還未明白心意的時候就......
趁著思想還未脫軌,奚臻及時攔住放飛的腦子,丁蕾那句話在她心裡轉了幾圈,她才偷偷嚥了口口水,故作平靜地回應。
“好。”
洗漱還是在各自房間進行的,就是奚臻今天反複刷了幾遍牙,又用漱口水漱了幾次,泡澡的時候多放了些精油,整個人像玫瑰花成精。
這時候她又愁上了,會不會太香了?朵朵會不會不喜歡這個香味?
本來等待幾個月後才能重見天日的月亮熊四件套替代了冷淡的黑白灰撞色,就連被藏起來的月亮熊小夜燈也被拿出來,一左一右地護在床邊。
這些都弄了一遍,奚臻還去她的成品箱子翻了一遍,將所有月亮熊的手工作品統統翻出來放在床邊。
一樣樣用目光逡巡過後,她還是怕自己漏了什麼,認認真真地拿抹布將所有角落擦了一遍,地也拖了一遍。
丁蕾是在她拖地拖到一半的時候來的,穿著睡袍的女人趕緊扔了拖把就要去開門。
餘光裡她看到地上的拖把,刺眼又醒目,她著急忙慌地撿了拖把往陽臺跑,放下以後連陽臺門都忘了關,快速地沖向外間的門。
屋裡的空調安靜地執行,沒有控訴她開門放熱風進來加重工作量的過分行為。
沒辦法,家用電器沒有人權。
快到門口,女人急切的步伐放慢,理了理頭發,調整了一下睡袍肩部,讓中縫恰好就在中間,有什麼在低頭的時候一晃而過。
歡樂的笑容,懷裡抱著月亮,奚臻才發現自己穿的是月亮熊聯名拖鞋,和身上的睡袍根本不搭,原本搭配好的那雙家居拖鞋大概、也許還在浴室。
小姑娘很禮貌地輕叩三下。
算了,來不及了。
小姑娘終於在等待後看到了奚臻。
女人穿著絲綢睡袍,因為太過輕薄,胸衣若隱若現,連帶著勁瘦腰身上的馬甲線也一覽無餘,再往下...就不太禮貌了。
丁蕾趕緊收了視線,抱緊她的月亮熊,紅著臉小聲說話。
“我都弄好了,可以和奚臻一起睡覺嗎?”
很神奇的,兩個人並沒有約好去誰的房間睡覺,但沒有哪一個意會錯誤。
門往裡敞開,奚臻沒有說話,她的臉也很紅。
小姑娘沒敢抬頭,她沒敢低頭,她們就這樣安靜地進了屋。
關門的時候兩個人心髒都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