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親吧?”丁蕾的語氣甚至帶了點疑惑,顯然慌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奚臻將她的疑惑視作同意,卻沒有直接吻向肖想一路的唇,而是將輕柔珍重的吻落在小姑娘微微汗濕的額頭上。
幾絲調皮的碎發碰了碰女人的鼻尖,輕微的癢,隨著小姑娘輕微疑惑的“咦?”落進奚臻的心裡。
“傻姑娘。”她含笑親暱地用鼻尖碰了碰丁蕾滲出細密汗珠的挺翹鼻尖。
奚臻眼裡都是笑意,她的語氣包容溫和,“朵朵在害怕什麼?”
怕什麼?她害怕了嗎?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眼睫撩動女人一根落下的發絲,她像受了驚一樣又向後退,可背後是牆,她沒辦法繼續後退了。
“我、我沒有...”丁蕾想說自己沒有害怕,但她的聲音發著顫,甚至小到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說出口了。
如果這不是害怕,那是什麼?
為什麼會害怕?小姑娘呆呆地陷入糾結和思索中。
她認真思考的樣子更可愛了,哪怕奚臻的鼻尖仍抵在她的鼻尖,極致的專注還是讓她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
奚臻沒有打斷她的思考,由於距離太近近,反而讓一切都蒙著一層細膩的光暈。
燈是暖黃的,小姑娘的臉頰分明熟透成可口的紅,卻在光下暈成晃眼的白,只餘留淡淡的緋色,反倒勾得人心裡更癢。
丁蕾思索得認真,奚臻也看得專注認真,呼吸清淺安穩,時間早已凝固成虛無的概念,心的貼近於此永恆。
“我、我害怕奚臻這樣看我。”小姑娘忽然出聲了,杏仁眼仍然飄忽著,像還沒回過神來。
“嗯?”奚臻也眨了眨眼,不明白小姑娘為什麼會害怕,她適時拉開了一些距離,卻見丁蕾的臉更紅了。
小姑娘的手握在一切,不安地扭在一起,聲音細弱,“感覺好可怕。”
女人愣了一下,卻聽到小姑娘說。
“好像要吃小白兔的大灰狼啊。”小姑娘聲音虛得彷彿她做了什麼壞事。
奚臻失笑。
真要這麼說的話,似乎也沒有問題,只不過她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下午惡補知識的時候也沒好意思在辦公室看相關的教學影片。
在公司辦公的時候做這種事,總歸還是有些不太好。
她屈下膝蓋,和小姑娘保持平視,這下丁蕾低頭也沒辦法逃避了,只能紅著臉,眼睫眨呀眨,撲閃慌張。
奚臻的手臂垂在身側,脊背挺得很直,肩頸線條流暢優美,並沒有擅自斷絕小姑娘逃避的安全通道。
丁蕾沒逃,在奚臻的注視裡,卻感覺腰腿越發軟了,背貼著牆止不住往下滑。
這副樣子有些沒出息,女人差點不合時宜地笑出聲,她努力將翹起的唇角壓平,免得讓面皮薄的小姑娘惱羞成怒了。
奚臻及時伸手撈起快滑到她腰部的小姑娘,她懷疑自己要是沒出手相助,小姑娘估計能掉地上去。
不過、朵朵掩耳盜鈴的樣子也很可愛。
女人唇角的笑意溫柔清淺,叫偷摸抬頭的丁蕾又看呆了。
被俘獲的心永遠無法拒絕心上人的每個微笑瞬間。
奚臻的每一個笑都在小姑娘的眼裡、心裡閃閃地發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