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小姑娘精緻漂亮的眉眼都蔫答了,無精打採的樣子像極了缺水又被暴曬的向日葵。
瞧著可憐極了。
奚臻也有些不忍,但她現在實在是不敢和丁蕾有太多接觸,於是冷著臉硬著心腸道:“好了,既然我們都吃完了,也該回去了。”
一路上都很安靜,奚臻從車內後視鏡看到,丁蕾好像有了心事,總是天然上揚的眼尾低垂,微微噘著嘴,滿臉的不開心。
想到自己禽.獸一樣的夢,奚臻雖然還是一副冷漠模樣,回去以後卻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叩叩叩。”
一陣不急不慢的敲門聲過後。
丁蕾開啟門,從門縫裡露出她毛絨絨的腦袋,眼眶微紅,看起來像是剛哭過,帶著鼻音軟綿綿地問道:“奚臻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站在丁蕾門口的奚臻有點侷促,但她半點沒有表現出來,面上一派鎮定。
身高腿長的女人平視前方,根本不敢多看丁蕾一眼,生怕今晚接著做關於對方的夢。
“給,之前你給我送了禮物,這是回禮。”奚臻把她自己以前織的八十厘米月亮熊塞到丁蕾懷裡,說完話抬腿就走,根本沒打算等丁蕾回複。
丁蕾軟綿綿帶著鼻音的聲音讓她想起中午的夢。
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思緒不會因為奚臻的剋制立刻停下,還沒回到臥室,奚臻的臉就已經紅透了,大片緋色順著她的脖頸向下蔓延,大有讓她整個人都跌進夢幻粉意的趨勢。
她現在只希望自己別再做這種夢了,實在要做,也不能是和丁蕾,隨便是誰都行。
噢!不對,她媽她後媽和她的親朋好友也不行。
奚臻擰著眉開始織一個預計半人高的人偶——以她自己的形象特點設計的。
哪怕是鈎針熟手如奚臻,其實也是不太耐煩織這樣大的人偶的,機械、費時。
有同樣的時間,她已經能完成不少鈎針作品了。
想到小姑娘微紅的眼眶,奚臻也覺得是自己欺人太甚了,只能做點這樣的事情描補一下。
只不過一想起丁蕾,奚臻就會聯想起中午和昨夜的夢,為了讓新的記憶洗去舊的記憶,她狠狠地看了三集月亮熊才睡,並在睡前反複記誦清心咒。
她的枕邊放了一堆月亮熊,女人睡夢中仍顯冷硬鋒利的眉眼和滿床可愛的月亮熊給人強烈的反差感。
奚臻祈禱月亮熊來夢裡和她進行大冒險的願望沒有實現。
第二天她冷著臉拎著內.褲,丟進了迷你洗衣機裡。
接下來的幾天,她和丁蕾只在車上碰面,奚臻幾乎不和丁蕾多說幾句話。
棉花糖一樣甜軟的小姑娘蔫答答的,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總是小心翼翼地觀察奚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奚臻不敢和她說話,她現在看到丁蕾就頭疼,目光一捕捉到對方的身影,那些旖旎的夢境就不受控制地在她腦子裡播放。
倒也沒有更過分的行為,畢竟奚臻本人不僅沒有經驗,也不去了解,所有的夢境都止步於擁抱和親吻。
但這種程度對她來說已經很超過了。
只不過丁蕾終究無辜,奚臻決定補償她。
一個星期後,正準備給自己做早餐的丁蕾在餐廳發現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