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依然轉的同一個方向——
於是奚臻抬頭看燈,丁蕾鑽研地磚花紋。
尷尬地站了小半分鐘,丁蕾嚥了口口水,臉上的熱度依舊,她小聲主動開口道:“謝謝奚臻扶住我,不然我又要摔倒了。”
她剛好低頭,視線落在膝蓋的淤青上。
白皙柔嫩的面板上一.大塊青紫猙獰的淤痕,還擦破了一點皮。
迎著奚臻的冷臉和忽然皺緊的眉,她訥訥辯解道:“沒事的,它就是看起來嚇人,其實沒什麼問題。”
奚臻沒說話,只是皺眉看著,然後丟下一句“先別進屋,在這裡等我。”就大跨步往樓上走。
丁蕾有點拘謹,奚臻讓她別進屋,她也不找個椅子坐,乖乖站著等人回來。
膝蓋撞狠了,就算不碰都肉疼,站著也疼,從小到大很少受傷的丁蕾眼淚含在眼眶裡,吸了吸鼻子,不敢亂動。
所以等奚臻拿著醫療箱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兩眼通紅鼻頭也紅的小兔子。
丁蕾長得可愛,高興的時候像散發溫暖的明媚向日葵,難過委屈了又像是可憐巴巴的小甜狗。
毛茸茸的腦袋看起來特別好摸,奚臻忍、沒忍住,輕輕摸了一把。
然後才冷著臉故作無事,將藥品挨個從箱子裡拿出來,聲音冷淡。
“找個凳子坐吧,自己會處理嗎?”
“呃,不會……”丁蕾通紅的臉因為害羞還沒降下溫度,她用手碰了碰臉頰,眼神飄忽,“嗯、說起來還得再和奚臻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你,我就要再摔一次了。”
“不客氣,如果你在我這裡受了傷,對我來說才是大麻煩。”
“我知道換鞋凳在哪裡,你先等等,我去拿一下。”
冷麵的女人嘆了口氣,去找凳子了。
“坐吧。”她把凳子放丁蕾身後。
丁蕾乖巧端正地坐下的。
“裙子得再往後拉一點,免得被藥蹭到。”奚臻拿著棉簽,表情嚴肅冷漠得像要去談判。
“噢噢,好的。”丁蕾聽話地把裙子往後拉。
“不用拉這麼多。”奚臻冷白的臉頰通紅,眼神不敢落在丁蕾身上。
莫名的氣氛讓丁蕾也跟著不好意思了,默默地把裙子扯回去一些。
“好了。”她軟綿綿地小聲道。
奚臻這才把視線移回來,低頭認真地給丁蕾傷口消毒擦藥。
好疼啊……丁蕾吸了吸鼻子,忍住向後退的沖動,安分乖巧地讓奚臻上完藥。
“嗯,現在弄好了,估計得一個禮拜才能好,還有這幾天不要穿長褲免得碰到傷口不利於恢複。”
女人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很冷淡。
奚臻侄女人真好。丁蕾想到。
尷尬的插曲過後,奚臻就要回她的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