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不一九分吧，我九你一。”沈辰說。
“啊？”樹上野狐懵了。
這從五五分怎麼就到一九分了，也沒個過渡啊？
沈辰端起茶杯喝了口，然後笑了起來：“開玩笑的。至於五五分，前提是要你的質量和數量都達到我的要求才可以，否則我有權換人來寫。”
“那讓我試試吧！”樹上野狐誠懇地道，“不敢保證一定比你寫得好，但我保證全力以赴。”
“嗯，你再看看合同，還有別的問題嗎？”沈辰問。
樹上野狐又把合同來回看了一遍，沒有多餘的疑惑了。他好歹是北大高材生，智商低不到哪裡去，在看合同時已經對沈辰暗暗的認真觀察過了，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且他自問自己除了會寫幾個文字之外也沒什麼值得對方騙的。
當即點了點頭：“沒問題了。”
“那就先雙方簽名吧，兩份都籤。等會再把我們雙方的身份證都影印一下，就算完成了。”沈辰把帶來的筆遞給他。
樹上野狐在兩份合同上分別落下“程庚”兩字，沈辰又將合同拿過來，自己簽了字。
隨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五十塊錢放在桌上，然後衝樹上野狐招招手：“走吧，我帶你去影印身份證。”
在文印店裡，樹上野狐和沈辰都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交給店老闆去影印。
樹上野狐乘機瞟了眼，果然是才十六歲。
真是厲害。
一切弄好後，沈辰將其中一份合同遞給了樹上野狐：“收著吧，這份是你的。”
拿著合同，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樹上野狐忽然有種不真實感，心情很是複雜。
十幾個小時前，自己還抱著免費給沈辰做槍手也願意的念頭呢，誰知道十幾個小時後，自己就算是《搜神記》的半個作者了？
簡直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都快把他給砸暈了。
果然是現實比小說更峰迴路轉，任他腦洞再大也想不到。
也不知道樹上野狐是不是有點激動過度，沈辰連連招呼了他好幾聲，他才終於有了反應：“啊？你說什麼？”
沈辰說：“你吃過晚飯了沒？沒有的話，我來盡地主之誼。”
樹上野狐摸摸肚子，老實地道：“還沒有。”
他惦記著和沈辰見面的事，從中午下火車開始就一直沒吃過東西，只在茶樓裡喝了兩杯茶，吃了點花生瓜子墊肚子，現在被沈辰一提醒，立刻感到幾分飢腸轆轆。
“那走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館子。”
吃完飯後，樹上野狐大概是於心不安，以上廁所為藉口，偷偷去買了單，沈辰知道了也只能笑了笑。然後他和沈辰告了別，踏上返途。他急著回去趕緊幫沈辰寫《搜神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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