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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耳洞
卞舍春慣常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案例,剛出密室尚且面色蒼白,等走出十步便開始意猶未盡。聞於野卻已經精疲力竭,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大學體測都要找代考的人是怎麼在密室裡撒手就沒的。
“晚上吃什麼呀聞導?”卞舍春跟他出門好似點了自動跟隨,聞於野懷疑就算他把他帶到河北去也不會收到任何異議。
聞於野帶他上了車。卞舍春坐很多次他開的車,但都是車隊借出的公用車。聞於野自己的車是輛深灰色的沃爾沃v90 ,音響系統很好,但他自己平時聽播客電臺的時間遠大於聽歌的時間,歌單三小時就能聽完一輪,卞舍春已經分析出其成分,十首歌裡往往四首後搖,三首古典,剩下三首都是卞舍春喜歡的歌。
以前聞於野會自己去找卞舍春在公共平臺上分享的歌,現在不用費心了,每週卞舍春都會轉發一首給他,這些歌他之後就不會再自己聽,等著下次坐聞於野車的時候聽。
晚飯在一家剛開不久的餐廳,裝潢很中式,一看選單卻發現道道都是西餐,服務員介紹說他們做的是融合菜式。卞舍春看看價格,有些犯怵,偷偷問聞於野:“這不會是那種那麼大一個盤子裡邊就這麼一點菜的專騙有錢人的餐廳吧?”
他邊說邊拿手比劃,聞於野笑起來:“不會,我吃過一次。”
確實分量還行,卞舍春吃得很歡,恨不得把盤子裡墊著的生菜也吃了。飽了之後他盯著桌角的賬單又有些憂慮:“唉,咱們一在一起就餐餐下館子,是不是有點吃經濟了?”
聞於野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我最近跟我爸學了一點廚藝……不過我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目前只能說能吃。”
他聲音低了一些,難得沒有什麼自信,但聽上去很溫柔:“一個人過的時候覺得沒什麼,但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總得有個會做飯的吧?”
卞舍春愣了一下,一時沒說出話來。他雖然談起美食來頭頭是道,該饞的時候也大快朵頤,但實際上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幾乎是在虐待自己的腸胃。剩菜外賣便利店,他這樣得過且過好些年。
但要聞於野陪他這樣,他定然不肯。過日子和過日子,終究不一樣。
這一番話也是卞舍春思考過的問題,只不過離同居還有段時間,他也還沒能說服自己更改他的生活慣性,可聞於野總是比他想得早一步,走得早一步,也不催他,只是站在下一個路口等他。他要做的,好像就是點個自動跟隨。
聞於野不知道卞舍春因為他這一句話心裡陡然生出些感動,他只看到他像走神一樣沉默了兩秒,然後笑了起來:“好啊,我也學點吧。”
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卞舍春拉著聞於野把過年沒打完的雙人成行通關了,正好快到零點。聞於野看著他頻頻看向牆上的掛鐘,覺得他像第一次通宵守歲的小孩,笑了笑。
等時針和分針終於再次重合,卞舍春探過身,在聞於野左眼下那顆痣上親了一下,笑著說:“生日快樂。”
聞於野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不滿道:“你手機怎麼震那麼多下?這麼多人祝你生日快樂啊?”
“我都沒聽到……”聞於野無奈地把手機開啟給他看。
校友會,保險公司,中國電信……卞舍春掠過這些無關緊要的簡訊,戳進微信,指著那幾個紅點,挨個兒問聞於野是誰,語氣擺得很兇,臉上卻一直是笑著的。
聞於野也耐著性子解釋,其中有那麼一兩個似乎確實是對他有點意思,都被他冷處理了。卞舍春本來也沒在意,隨意應著,津津有味地翻他的訊息列表,正好家庭群裡彈出來紅包,他一手快就點了領取。
“呃,”卞舍春搶完才反映過來,訕訕地笑了一下,“我把你姐給你的紅包領了。”
“沒事。”
“她問怎麼這次領這麼快,咋回啊?”
“嗯……給我吧,”聞於野作勢沉吟片刻,順勢把手機拿回來,按下語音鍵,“卞舍春搶的。”
“哎!”卞舍春眼睜睜看著這條語音發了出去,有些倉皇地看著他,又看見扶載望在群裡發了個問號,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聞於野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聲音裡帶著點淺淡的笑意:“怎麼了,說實話而已。”
在手機黑屏之前,卞舍春看見扶載望又發了一條:“聞於野你在嘚瑟什麼?”
親姐的解讀讓他茅塞頓開,他品了品“嘚瑟”這個詞,感覺聞於野似乎也是有點隱性孔雀基因在身上的。
聞於野抱住他,微涼的嘴唇沿著他的鎖骨一下一下地親吻,卞舍春感覺到他的手指貼著自己的腰腹,隱隱有收緊的力道,連忙喊停:“等一下我還有禮物要給你!”
“什麼?”聞於野退開來一點,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