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人群走進去看了看,看到向天展那慘白的臉龐和已經變得鐵青的嘴唇。我心中微微一動,伸手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不出所料向天展果然沒有了生息。
向天展死了,但是音容笑貌卻僵化在臉上。這說明向天展是在瞬間被人打死的,死前並沒有感覺到痛苦。
究竟是誰有這麼高強的身手?能在瞬間將人打死?陳妍的考慮則是和我不同,她想的是向天展死了,那麼這條線索也就斷了,他們再也沒有線索查出向天展背後的集團了。
向天展的屍體被警察抬走了。要由法醫判定向天展的死因。警察來得快去的也相當快,作為專案組成員的陳妍,見到自己追蹤的嫌犯死亡,她自然是要跟著回去協助調查。
陳妍扔給我一句,等調查出了結果後再告訴我。我轉頭打算離開這裡的時候,地上不知道什麼東西反射出一道亮光直射入我的眼中。
我走過去看了看,就看到一支細如牛毛的細針插在堅硬的水泥牆內,上面還沾惹了一絲血跡。
我摸出手帕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這細針從牆上拔出來。這細針長約十五公分,這針實在是太細了,被這微風一吹,竟然就有些顫抖。
難道這東西就是導致向天展喪命的兇器?我站起身來環顧周圍。除了空蕩蕩的樓房外,這裡沒有一個人影。
我給陳妍打了個電話,說明瞭這邊的情況,陳妍對這件事情很是重視。在中途就折返了回來,當她看到我手中細針的時候微微一愣,拿在手裡擺動了兩下,說這細針八成是用特製的東西發射出來的。殺人於無形,相當的厲害。
“你說向天展會不會是他背後的集團殺的?”陳妍猜測的說了句,對於這種集團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保密,而向天展的身份已經曝光。成為了警方通緝的人。他背後的集團怕向天展逃脫不了警方佈下的天羅地網,被抓住後把他們集團的事情供出來,所以將向天展殺了。
陳妍說的這個可能性倒是有,不過我卻是感覺不是這樣。雲南和我們之間,相隔數千裡,就算這訊息傳播的很是快速,集團派人過來。在尋找到向天展也是需要時間的。向天展也是個聰明人,在自己的身份暴露後,知道集團的規矩,一定不會把自己的藏身之處告訴集團。
警方探查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向天展的半點線索,我不相信他們集團的人竟然會比警方更加熟悉這個城市的犄角旮旯。
向天展死了,代表著我背後的危機已經解除,不過我卻沒有那種卸下重擔如釋重負的感覺,而是好像掉進了更大的謎團。在暗處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
陳妍聽了我的分析後,嘆了口氣,說這件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陳妍把這細針帶回去調查,臨走的時候囑咐了我幾句,無非就是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這話不用陳妍提醒我也知道,暗處那人既然能無聲無息的殺死向天展,當然也能無聲無息的殺死我。
我本想去學校一趟的,但是在中途我接到了呂四孃的電話,在電話中呂四娘說綠頭鴨那邊有大動作。
見到我以極快的速度收了西區,沉穩的綠頭鴨終於坐不住了,聽呂四娘說,今天清晨綠頭鴨的人就對北區的地下勢力展開了清洗。
過江龍在的時候,那些小混子還能擰成一股繩子跟其餘三個區抗衡,但是過江龍一死,他們這些人就好像一盤散沙,根本應付不了綠頭鴨,在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北區三分之一的地盤就落入了綠頭鴨的手中。
呂四娘問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出手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