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身手可不是蓋的,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從腰後拔出一把匕首,反抄著,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朝我劃來,盡管我已經抽身而退,但手臂上還是被劃了一刀,割破了風衣,留下相當深的一道傷口。
易逍遙隨即反應過來,施展出綜合格鬥,一記鞭腿斜踢而上,不僅把李旭的頭盔給踢飛,還把他整個人都踢得踉蹌了幾步。
我絲毫不給這王八蛋喘息的機會,同樣運用出綜合格鬥,跳起來反身一腳掃在他側臉,將他踢翻在地。
易逍遙跟我的配合非常默契,自然緊攻而上,舉起手中匕首用力朝李旭胸口刺下,但被李旭用雙手捏住手腕,兩人僵持了一秒鐘。
在這眨眼的時間中,我已經邁步上前。手中匕首閃過一縷寒光,噗嗤一聲,刺入了李旭的胸膛。
“啊——!”
巨大的痛苦讓李旭的臉扭曲了起來,發出一道悽厲而悠長的慘叫,在黑夜中傳出很遠,聽得人頭皮發麻。
我這一刀可以說是必殺,慘叫過後李旭的身體已經使不上力氣了,雙手無法再擋下易逍遙的匕首,被他用掌心壓著刀柄,咬牙用力,重重捅進了心髒。
我和易逍遙鬆手站了起來,退出幾步,就看到胸口處插著兩把匕首的李旭,跟雷震子一樣睜大了眼睛,臉色扭曲,雙腿抽搐了幾下,嘴角緩緩流出一縷深紅鮮血,把頭一歪,就此氣絕。
我重重呼吸著,看著李旭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同樣沒有多少恐懼,單純的只是緊張。當然,還有複雜。
畢竟作為李薇的哥哥,還有他曾經幫助過我,這對於我這麼個念舊的人來說。心底肯定會有一點疙瘩,換成是以前的自己,甚至都下不去手殺他。
但現在李薇死了,甚至可以說是李旭和王磊聯合把她害死的,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不僅想對年僅五歲的晨晨下手,還三番五次想要我的命,於情於理都必須把他鏟除掉。
這一次幸好是有了東方雨的情報,否則還真的無法如此簡單地把他解決。放縱這麼一個冷血的後患留在世上,只會給我身邊的人帶來威脅。運氣不好的話,還會有被他反殺的可能。
既然他殺我的時候半點猶豫都沒有,我為何還要巴巴地做個正人君子,念及那丁點情分,放他一馬?如今的我已經不會再那麼天真。為了不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我必須得杜絕一切能夠威脅到我的東西,誰都不例外。
不管是李旭還是雷震子,都已經不再是剛入行的菜鳥,自然懂得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道理,在做著那些傷天害理事情的同時,就得做好死無全屍的下場。
當然,我也一樣。
易逍遙朝我扔了一塊毛巾過來,我單手接過。擦拭著手上沾到的鮮血,蹲下來,凝視著李旭的臉,冷漠地說:“曾經的我尊你為兄長,但沒想到你本質居然如此殘忍。從你不把李薇當妹妹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導致你必死的下場了。不要覺得不甘心,正如你所說的,這個世界就是那麼殘酷,弱肉強食,就像毫無防備被你一刀刺死的青蛙、過江龍一樣。”
我將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拔了出來,用毛巾擦幹淨上面的鮮血,別回腰上。
由於這裡不同於雷震子那邊,附近有著一些的居民樓,擔心被夜行的人看到,所以我們根本沒有作太多的停留,吩咐一部分人把李旭的摩托車弄走,一部分人則抬著屍體,像處理雷震子一樣,將其塞入油罐桶裡,澆灌上水泥,密封後,用車運到廣陵江,劃小船載著沉到了江心。
淩晨四點,我帶著二十多個手下,身邊站著易逍遙和東方雨,凝望著泛起細細漣漪的江面,整個人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可怕。
我默默地想,既然你們那麼喜歡玩偷襲、玩陰的,那麼這一次我就徹底地陰回去,權當以牙還牙吧。明天天亮之後,世上就再也不會有雷震子,也不會再有李旭了。
之後我帶著人回到了北區,讓經過一夜勞累的手下們盡早休息,準備好迎接明天那一場更大的戰鬥。
李旭和雷震子一直在打我北區的主意,但是有想過自己的地盤也會有被我反吞的這一天嗎?